紀媽媽在旁邊說:“離婚這麼大的事也不吱一聲,長這麼大了腦子都沒得,離婚是那那麼兒戲的事情嗎?剛離婚就帶別的女人回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因為小三才離婚的?”
紀戴垣隻想著要給何娜名分而已,這些沒有多想,聽了爸媽的話,也沒有堅持,帶著萬分委屈的何娜離開了。
何娜長得很清純,像春日下盛開的野百合,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弱不禁風的美感,“爸媽不同意也沒關係,不能結婚也沒關係,我們在一起就足夠了,我不貪心。”
紀戴垣聽了,也沒說什麼,帶著些許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聽到何娜嬌俏的聲音:“別亂摸啦,發型都亂了。”
紀戴垣說了一聲抱歉,緩緩收回了手,那柔軟的手感還殘留在他掌心,讓他想起很久之前也經常揉張憐的腦袋,那時候她還一頭黑色的短發,一揉就亂,卻從來不生氣,乖乖地讓自己揉。
怎麼又想起她了?紀戴垣暗自皺眉,隨即說:“回家吧。”
和何娜的日子過得也沒他想象中那般舒心,他總是想起那天的張憐,和以前的張憐。
不能再想了,現在好好對何娜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紀戴垣將所有的雜思深深地壓在了心裏,不敢再想。
紀戴垣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說,是有那麼一點男孩似的單純,他認定了一個人,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他都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做,不會刻意去避諱什麼,總結來講,就是沒有什麼情商,還頗有些自以為是。
在另一種層麵上,這種男人又很容易自我催眠和動搖,心性看似堅韌,實則一捏就碎。
張憐這些日子的高調也不是沒有用處的,張家和紀家是世交,同是一個圈子,等著看熱鬧的人隻多不少,女方張憐玩得高調,絲毫沒有離婚的陰影,男方帶著三兒招搖過市,自然招來了一些不相幹的人。
這時候紀戴垣和何娜就碰上了幾個熟悉的公子哥,他們笑嘻嘻地過來和紀戴垣打招呼,別有深意的目光在何娜身上晃了晃,然後說:“紀哥好福氣啊。”聲音拖長了,顯得有些微妙。
紀戴垣皺了一下眉,下意識地將何娜往身後拉了一下,“你們去哪兒?”
其中一個拋著車鑰匙,說:“去雪場玩兒呢,紀哥來不來?”他說著,旁邊一個人撞了一下他胳膊,對他使了使眼色,
紀戴垣看在眼裏,不知就裏,“你們去吧。”
幾個年輕人笑嘻嘻地應了,然後越過紀戴垣身邊,剛才那個拋車鑰匙的男孩扭過頭對紀戴垣說:“哥,這一個比不得大嫂。”
紀戴垣又皺起了眉,那男孩說完就幾步跟上了其他人,帶著笑音的聲音淡淡地飄了過來,“這三兒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沒憐姐好看……”
紀戴垣聽到了,何娜也聽見了,她臉色不大好看,手指緊緊地抱住了紀戴垣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