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跟東霖聖走了。
笙歌沒有回到他的身前。
心底的那一份複雜似乎擴散得更大了。
一直以來，他是很想看到笙歌可以找到一個喜歡的男子，從此幸福地生活下去的。
他是真的把她當成妹妹來疼，當然希望她可以過得好。
可是那個人決不能是東霖聖。
這個想法在葉書桓心底冒出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由地一驚。
為何不可以？
隻因為東霖聖是他的弟弟嗎？
可是如果笙歌真的喜歡上了他，他有什麼資格去反對嗎？
他明明想要笙歌幸福的不是嗎？他明明已經沒有什麼資格了不是嗎？
她雖然不承認，可是他是知道的，她選擇嫁給東翟，隻不過是為了他。
那麼如果她嫁給東霖聖不是更好嗎？
可為何他不願意？
為何心底有那麼多道不明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失落，憤怒。
今天也是，明明工作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是還是忍不住跑了回來，他隻是想證明，這幾天來看到的那些事情都不過隻是巧合而已，可偏偏今天還是如此，笙歌跟東霖聖似乎越走越近了，而跟他似乎越來越遠了。
她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當東霖聖摟著葉笙歌出現在zero的vip包廂的門口的時候，裏麵的人都開始起哄。
“四少，今天自帶嗎？那等會怎麼外帶？”
“四少，你這樣，這裏的姑娘可是會很傷心的。”
“咦，四少，這姑娘有點眼熟，不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一個嘛，你還不承認不是新歡。”
“四少——”
各種各樣調笑的聲音，肆無忌憚。
在他們眼底，外麵帶來的女人跟這裏的女人並沒有多少差別。
東霖聖摟著葉笙歌走了進去，一腳朝邊上那個人踢去，“說什麼胡話，這是我女人。”
那人笑著躲了開去，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站了起來，朝葉笙歌道：“原來是嫂子啊，剛才真是失敬了，我們就喜歡開玩笑，嫂子別放在心上。”
這樣的氣氛，葉笙歌是不適應也不喜歡，她掙紮了下，可卻是掙不開東霖聖的禁錮。
她不知道東霖聖為何要帶她來這裏，又為何要說這樣的話。
他的女人？他們隻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她知，他亦明。
“嫂子，你不喝我這杯酒，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那人又道。
“你嫂子不會喝酒，這杯我喝總可以了吧。”東霖聖伸手接過了那人手中的酒，一仰而盡。
葉笙歌有些微微地錯愕，他以為他會開口讓她喝。
“嫂子就是不一樣，我們四少何時這麼溫柔過啊。”
“廢話，嫂子當然不同。”
另外的人又開始起哄。
“好了，別亂起哄，你們嫂子臉皮薄。”東霖聖拉著葉笙歌坐了下來，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體貼。
旁邊的幾個姑娘朝她露出了羨慕的眼神，讓葉笙歌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