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多幽冥界強者齊聲道。
天涯樓。
此地一片廢墟,一座座山頭都毀滅了,諸般閣樓亦是如此。
如今已是兩旬之後,聶風行聽聞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朝著此地快速地趕來。
當站在天涯樓的廢墟上,聶風行感覺心都仿佛碎了,看著前麵的景象,那滿目的瘡痍,如同烙印在心間。
四周,還有些許僥幸活下來的天涯樓弟子,滿麵的慌張。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聶風行抓住旁邊一人怒喝道。
他已經明白聶天涯死去了,且是屍骨無存,連埋葬的地方都沒有。他簡直無法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如此幹脆利落地將他的義父斬殺!
就算是蕭太虛,就算是冥天,也絕對沒有如此能力啊!
“是……是一個自稱忘情子的人。”被聶風行抓住的天涯樓弟子顫著聲音說道。
“忘情子,什麼忘情子,他是誰?”
聶風行不斷地詢問,可被抓住的天涯樓弟子也不知道多少訊息,隻能籠統地回答,根本就沒有多少幫助。
直至聶風行找到此處地位除他外,最高的一人。
“這簡直是沒有想到的事情。”那人回答道:“樓主似乎是查到了什麼信息,跑去質問那個叫忘情子的人,雙方一言不合,就戰鬥了起來。誰知道那個忘情子的戰力居然如此恐怖,輕易便將樓主給斬殺了。那隨意灑然,有可怕無比的姿態,就仿佛是仙人……”
“滾他媽的仙人!”
聶風行破口大罵,憤怒無比。
他自小流落街頭,和應雨昔年的命運可謂相差無幾。但聶天涯卻從茫茫人海中將他找了出來,收他當義子,將天涯樓的絕學傾囊相授,當作下一代的掌門來培養。
如此恩情,即便過了這麼多年,聶風行又如何能夠忘記,如何能夠當作不存在?
而就在如今,一條小心告訴他,曾經那位將他從無盡苦海中尋找出來,待他如親子,無比慈祥的義父,居然就此死去了,永遠地歸於黑暗,再無法醒來。
“不!”
聶風行淚流滿麵,痛苦地大叫,聲音遠遠地傳遞出來。
聶天涯的死,像是在他的心口挖出一塊肉,血淋淋,赤裸裸,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痛苦,前所未有的沉痛。
不遠處,沈仙翩然站在一處山頭,看著這幅景象,默然無語。
能夠輕易殺死聶天涯的人,說明也可以輕易殺死其餘的聖境強者,對全天下而言,都是一個極大的禍害。
搖了搖頭,沈仙不再去想那些遙遠的事情,邁著碎步向前麵走去,來到聶風行的身前好生安慰。
這種心情,她能夠理解。
當沈舒媚死去的時候,沈仙同樣是如此狀況,心若刀絞。當時,就是聶風行來安慰她。
如今,聶風行與她的位置像是調換了過來,她自然也要去安慰聶風行。
很快,世間便流傳出了如此一條驚心動魄的消息。
聶天涯居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忘情子給斬殺了。當然,世人絕對不會想到,曾經應該死去的人,如今還活在世界上。
同時,幽冥界卷土重來,入侵人間界的消息,以更快的速度流傳出來。
聶天涯雖死,卻和大部分的人沒有點滴關係。而幽冥界向著當世殺了過來,這可牽連到了許多人,任誰都要謹慎防備,唯恐一個不慎身死道消。
沒有過多久,許多位置稍稍接近虛空教的修道之人,都感應到了虛空教那裏狂暴的戰鬥氣息,簡直要將人焚滅。
可以想象,冥天已經和虛空教的人交起手來。
大戰持續了很久,久到讓人感覺驚心動魄。
一個月後,戰鬥才微微平息下來。
冥天還活著,蕭太虛自然也還活著,兩人相差無幾的實力,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根本就不會分出勝負。
於是,冥天開始讓幽冥界的其餘人都退避了開來,讓眾人自行到人間界的其餘地方殺戮一番,僅留下少部分人看守四周。
而蕭太虛,亦是讓門下弟子躲進虛空教深處,自身獨自一人準備和冥天繼續大戰。
幽冥界和虛空教的命運,甚至可以說是和人間界的命運,都將在兩人的手下見真章。誰勝利了,那就是誰所在的世界勝利了。
一時間,虛空教中風雲彙聚,全世界的目光都看在這裏,忐忑地等待著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