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裴靈月用力捏著小小的拳頭,低著頭,咬著淡薄的嘴唇,甚至貝齒在上麵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痕印。
秦朗淡淡道:“靈月也是你們裴家的人,難道沒資格競選下一任掌舵人的資格?”
“她有資格?她和她媽都被趕出了裴家,有什麼資格競選?”尤書瑤冷冷哼了一聲,那雙狐媚的眸子裏劃過一抹陰狠的寒芒。
“我說她有資格就有資格,雲雀為何不能變鳳凰。”秦朗平靜的說道。
他的話猶如在平靜的湖麵投擲了一尊巨石,濺起碩大水花激起千層浪,裴靈月和裴蓮兩個女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他的身上,眼神裏帶著疑惑、不解,震驚……
就算秦朗真的武功厲害,但是現代社會不是古代,不單單靠武力就能橫行的。
可是裴靈月看見公子為自己說話,她猶豫了一下,心裏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秦公子幾次幫她出聲,若是她再反對,恐怕隻能讓公子對她失望了吧。
“你真把自己當成皇帝了?金口玉律,一句話就能讓這個野丫頭進裴家來?”尤書瑤塗滿妝底的臉上幾乎扭曲變形,凶狠的目光似乎要把秦朗吃掉一般。
就連裴承安和許伯都忍不住了,兩人見秦朗武功實在厲害,不願意輕易和他起衝突,所以才以禮相待,甚至連他打傷勳兒的事情都不打算再追究,沒想到他還得寸進尺了。
“砰!”
裴承安手掌用力拍在金絲楠木扶手上,渾身散發出一方豪雄的威壓氣勢,“秦同學,你打傷勳兒的事情我已經不再追究,你現在還幹涉我們裴家的家事,實在是沒把我們永州裴家放在眼裏。”
“我確實沒放在眼裏。”秦朗平靜的說道。
他說完這句話,裴蓮差點直接暴走了!他這分明不是來幫忙的嘛,反而像是來搗亂的。裴家在永州是可以排進前十的家族,無論財力和人力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存在。
裴承安和裴力春頓時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許伯也站直了身體。他一個人的確不是秦朗的對手,但是如果是兩個或者三個呢,又或者直接拿出熱武器呢,還打不過嗎?
氣氛變得凝固起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連站在大廳裏的眾保鏢身上也露出了肅殺之氣,一瞬間秦朗成了眾矢之的。
這時,外麵走進來一個黑衣保鏢,停在許伯身邊,耳語道:“許伯,您師兄來了。”
“真的?”許伯臉上大喜,突然看見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衫,打著一把黑色油紙傘的男人,看起來也就五十來歲左右,滿麵紅光,步履無聲。
秦朗倒是多看了對方一眼。這男人看起來至少比許伯年輕二十歲,許伯還叫他師兄,看來是把武功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到達了一些‘返老還童’的效果,所以看起來才像是一個中年人。
實際上,和秦
朗的猜測一樣,許伯的大師兄名叫許仁元,年輕的時候參加過戰爭磨練,後來跟過一個首長當過守衛,退休回來後一直雲遊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