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燃盡的玫瑰,妖豔淒美。

夏瑜瑾坐在大床,上,表情呆木,眼神空洞。

她回想著不久前發生的一切,卻是一點也想不通。

沈雲斂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已經按他說的做了一切,他為何還是不肯放她?

瑜瑾想的腦袋隱隱作痛。

想起那個冷酷無情在她心情中卻像天神一樣存在的男人,夏瑜瑾就扯著嘴角冷冷的笑了笑。

或許這一切都是她自找,是她活該。

誰讓她自不量力的去愛他。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硬撐著虛脫的身體,在房裏尋找了一圈,卻沒有找到昨天穿在身上的那套婚紗。

一抬頭,就看到沈雲斂麵色陰沉的站在她的跟前。

“我的衣服呢?”夏瑜瑾平靜的問。

縱然他現在冷的儼然撒旦一般,可是她卻不再怕他。

“衣服?你說的是那套婚紗麼?”

“是。”夏瑜瑾咬著唇,語氣堅定的隻說一個是字。

“夏瑜瑾,你太自負了吧,你確定他還會在婚禮現場等著你?”

夏瑜瑾笑著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等我,但我確定我我要離開這裏!”

沈雲斂輪廓俊逸的臉上隱隱的有了幾分怒意。

這個在他麵前從來不敢反駁他半句的女人,從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伶牙俐齒的小野貓。

這都是那個男人慣出來的毛病麼?

想到這裏,沈雲斂心中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股怒氣。

這股怒氣來的洶湧,他差點都沒能控製住。

夏瑜瑾聽到沈雲斂攥的手指關節哢哢作響,她想了想,他這是要對她動手麼?

這個男人終究是不能容忍她對他這般忤逆的吧。

在她閉上眼睛,抬高下巴,準備迎接他揮來的巴掌時,他卻憤憤的在她身後的牆上重重的捶了一拳。

夏瑜瑾見他冷冷的轉過身去,也不再說話,繼續尋找起自己的婚紗。

那套婚紗是顧傾城親自替她設計的,婚紗被他取了個好聽的名字‘絕色傾城’。

傾國傾城,天荒地老,這是絕色傾城的真正含義。

婚紗他堅持沒讓她試穿,為的就是在婚禮上看到穿著傾國傾城的她。

可是,她穿上了婚紗,他卻沒能見到她。

想到顧傾城,夏瑜瑾心裏很擔心,他現在恐怕在滿世界的找她的吧。

婚禮前她的突然失蹤,想必那些媒體也一定會揪著他不放吧。

夏瑜瑾心抽了抽,她總是在給他製造麻煩。

沈雲斂說的對,顧傾城是不會在婚禮上等她,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滿世界的找她。

顧傾城就是這樣,一個執著的讓人心疼的男人。

走到陽台邊,她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卻看到了已經被撕破了的絕色傾城。

她朝著那婚紗走了過去,動作雖然遲緩,卻還是走到了婚紗的跟前。

婚紗已經像是被人泄憤似的撕扯的殘破不堪。

夏瑜瑾又笑了笑,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他沈雲斂一個打骨子裏討厭她的人又怎麼會因為她再度嫁人而氣憤呢。

婚紗可能是因為他急著羞辱她才扯破的吧。

在她伸手剛剛想要拾起殘破不堪的婚紗時,卻有一件睡袍狠狠的摔在了她的身上。

“穿上!”命令的語氣中帶著隱若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