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王就看著她,阮萌撐在他身上,墨發垂落耳側,滑過肩頭滑落他身側。
這是白日,也隻有她無所謂在白日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很久未見她,隻敢在隱蔽的地方悄悄看她。
深清沫對他的好他全都知道,但是他卻吝嗇給她一分好。
她太危險,他知道一旦將心交出去,便萬劫不複。
沈清沫這般人,誰能占有,他這樣身不由己的人就不要惦念一個注定不屬於他的人。
可是若是一切都是理智可以控製……他就不會這麼痛苦……
也不會每每看到她對別人笑,憤怒地想將那人撕碎……
阮萌知道他在遲疑什麼,她也沒遇到過這種人,任你千般好打動不了他的心,他把自己層層冰封將複國看的太重要。
這種人……需要懲罰。
於是阮萌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的唇是淺色,他的唇是殷紅,明明看起來她更薄涼,倒是身下的這個人沒有心。
她沒有生的自由沒有漫長的時間,但她可以做最刻骨銘心的那個人。
“挺甜的。”
除了咬之,還要調戲之,蘭陵王的眉蹙了起來,想動卻發現自己真的動不了。
點的是哪裏的穴道,他竟然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就乖乖任人宰割的樣子。
這一下他的眼睛就清明起來,再看俯身於她身上的女子。
“你還是很強。”
他以為自己已經變的很強,而每當他覺得自己夠強的時候,卻發現沈清沫永遠比他更強。
阮萌覺得他驚疑地樣子,也很可愛,終於不再是麵癱著一張臉。
她半坐,將手擱在他的麵頰兩側,用力一扯。
天那Σ(っ°Д°;)っ臉上沒有軟肉肉扯不動了!
蘭陵王:……
“高長恭,我是你的師父,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是如此。”
“除非我想輸,否則你贏不了我。”
這些年來他消瘦了不少,臉上輪廓漸深,柔和淡去有種斧砍刀削的淩厲輪廓。
阮萌用手撚開他臉側的紫發,不自覺又想起現代的他,那時看起來,倒是比現在柔和的多,是因為背負的東西少吧。
雙手放在身側,身體想動也動不了,蘭陵王兀自想著辦法,眼睛卻一直在看著她。
沈清沫教了他很多,而這招卻是沒有教他,是留著對付自己的麼?
他又恢複了沉默,麵癱著一張臉。
麵具戴久了,就連情緒也如長在麵具上,不見了。
讓阮萌渾身調戲他力氣都散去了。
他很累,他的身體很累。
殺手的任務,複國的仇恨……他每天還要過來看她。
“算了。”
阮萌伸手解開他的穴道,笑道。
“強迫人我也不願意,今天就先放過你。”
阮萌的話還未說完,她的身體就調了一個個兒,換做她被壓在身下。
他好像不知道粗暴是什麼,就用和阮萌剛才一模一樣的姿勢,雙臂撐在她身側俯身看她。
看著她秀麗的眉目籠罩在他的陰影下,看她的唇角饒有興味地翹起。
他慢慢吻了上去,和阮萌剛才的姿勢一模一樣,隻不過他是吻,是一個溫柔又清淡的吻。
沒有任何欲望在裏麵,就是一個單純的吻。
“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他終於開口,唇在她的唇上研磨,身子慢慢壓下來。
她沒有反抗,他喜歡她乖巧的樣子,就在他身下。
“所以,不要再在我身上費工夫。”
他這麼說著,手握在身邊,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不其然地被一隻冰冷的小手觸碰,那隻小手艱難地包著他的拳頭。
“抱歉,晚了。”
阮萌仰頭,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她還不知道,隻是輕輕的吻,會有那麼多情緒在裏麵。
蘭陵王歎了口氣,他的歎息悶在胸膛裏,在喉嚨處就化為無聲,隻有貼近他的身體才能感覺到。
“沈清沫,今天陪我……看看月亮。”
阮萌:……什麼時候了你和我說月亮?!(ノ=Д=)ノ┻━┻
月亮:我有什麼錯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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