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武則天的眼神猛然淩厲起來,握在袖中的手瞬間蒼白。
他什麼意思……沐清歌……死了?!
這怎麼可能……
“你殺了他?!”
武則天努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努力平穩著自己的憤怒和呼吸……她的尾音卻控製不住地在顫|抖。
這不可能,沐清歌……就這麼死了?
李白仍坐在椅上,腿緩緩地翹了起來,眼中都是玩味。
他的眸中神色誰也無法辨清情緒,武則天本就亂了心,更搞不清楚他是在胡說,還是就是事實。
“他臨死前,大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媚娘。”
“你就是媚娘?在下記得,你是皇帝,武則天。”
李白靠在椅上,眯起眸子,唇角還帶著笑。
那種一切盡在掌中的感覺,體現在他身上,就是這世間不過是一個玩物。
人也是物也是,他都不曾放在心上。
就是這種冷漠,讓武則天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沐清歌不會出事的……
她還沒有接受他,他怎麼能夠出事?!
這個位麵和李白阮萌記憶裏的到底不同。
沒了阮萌的蝴蝶效應,這個世界以另一種方式在前進。
而緣分……愈發的妙不可言。
這個世界上有玉無瑕,不過那是大盜的名字,在長安外盛傳,長安內的人們卻從未見過他。
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一個團體還是一個人,他們都不知道。
而武則天和沐清歌的糾|纏……並不是因為玉無瑕。
他們的感情,來源於他們自己。
李治突然暴斃,她提早登基。
這一切都很正常,無比的正常……
她卻時常覺得心空空的。
她喜歡看長安的圍牆,那高高的圍牆是她自己的畫地為牢。
她覺得皇宮朝堂可以陪她年歲盡,卻也知道……她心中在偷偷期許著什麼。
期許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許。
直到那一天……她發現自己變了。
本是突厥可汗的沐清歌帶著牛馬皮革珠寶黃金來到長安,進來麵聖,突然就出說來要做入她後宮。
不做後宮,麵首也行啊。
她不明白,這個年輕氣盛的可汗為什麼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
他的子民不理解,她的子民也不可理解。
這很瘋狂……非常瘋狂……
好像冥冥間有什麼東西在牽動著他們……他們卻也不知道。
她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