鎧的臉色並不好。
沙漠中圓月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在他的臉上留下一片冷漠的銀白。
被長刀指著的護衛隻感覺到死亡在逼近。
他的身上因為殺氣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喉嚨很幹,他說不出話來,下意識想要喝水。
可惜他連喉嚨都不敢動,就那麼舉起手,僵立在原地。
另外三個護衛默默拔出腰側的刀,誰也不敢說話。
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麼。
讓他們別說話,說話……難道要殺了他們?
氣氛危險而僵硬,過了一會,鎧將刀收回到身側,看了他們一眼。
“安靜,跟著我。”
說完,他腳步輕悄地出了阮萌的院子。
四個護衛互看一眼,被指著的那個護衛剛要走,卻發現自己腿是軟的,完全沒有控製住,就要往地上栽。
眼看著人就要倒在地上,一隻黑色長靴猛然橫過來,橫在他的肚子上。
鎧將長腿墊在他的肚子下,接著腿慢慢放下,這個護衛就和一灘爛泥一樣緩緩地滑在了地上。
鎧右手提著刀,手上的金屬手套再次出現,帶著冷硬的光澤。
他看了這可憐的護衛一眼,隻說了一句。
“安靜。”
護衛感覺到了森森的寒氣,隻覺得眼眶一酸,眼淚就要掉下來QAQ
合著他不是善良的怕自己受傷,而是單純的怕他落地弄出聲響QAQ
其他三個護衛更是菊花一緊,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鎧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剩下的三個人非常詭異地踮著腳從院中出去,留下軟成一潭爛泥的人幹脆趴在地上,假裝自己是一隻在沙漠中被風幹的鹹魚。
院子外很冷,尤其是有鎧在,那更冷。
鎧手中藍色的長刀帶著一陣陣的寒氣,散發著非常危險的冷芒,三個護衛咽咽口水,覺得他們現在是不是應該……離開。
鎧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而後看向他們身後高懸的月亮。
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非常尷尬。
鎧覺得浪費時間,微微蹙起了眉,護衛們要哭了。
他們連說話聲音都壓的非常小,嗚嗚嗚。
“那個……大爺,我們錯了,我們現在就回去,絕對不打擾顧大人休息。”
鎧沒說話。
護衛繼續內心淚奔。
“我們真的錯了,我們馬上就走,把院子裏的那隻也拖走,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們吧QAQ”
麵對護衛的可憐巴巴,鎧終於開口,聲音卻比和阮萌溝通的時候低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