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冷凝著臉,眼中陰狠的光芒一閃而逝。
這些天他天天都往驛站跑,就是為了從他們口中得知靈靈的下落。可依然一無所獲,他們隻知道靈靈被關押在囚室之內,也不知為何她會離開。
而且,囚室那塊不少看守的山賊都中毒身亡,他也無從問起。
他絕不相信,在斷崖那處的血是靈靈所留下的,更不相信她真的墜崖……
雲若緊擰著眉心,看了看眾人凝重的臉色,想說出口的話卻又憋了回去。半響,等人全都離開之後,她才悄然起身。
梳洗完畢之後,她正準備出門,門前卻傳來扣扣的響聲。她趕緊的順著門縫盯著外麵的人,看看究竟是誰在外麵。
啊,是司寇護衛……
她手忙腳亂趕緊上了床,直接用被子蒙上了臉。
“有……有什麼事嗎?”
“雲若姑娘,是我……司寇斬,方便進來麼?”
溫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雲若不禁羞紅了臉,想到待會自己要獨自去驛站,她垂下眼有些勉強開口。
“司寇護衛,我……我已經休息了……”
話音剛落下,便聽到門吱呀一聲的開了,司寇斬直接抬步進來,臉上一如既往的淡然。事實上,他們剛剛出去的時候,他便注意到雲若似乎有話想要說。
而且,那日在黑風寨,黑風對雲若的關心似乎有些異常。
為了護住雲若被山賊頭子砍傷,而且,他很清楚的記得他臉色蒼白如紙,生命就好像要流逝一般。但即使昏沉不已,他依然牽心著雲若的安危。
直至他將她安全納入懷中,黑風才安心的閉上了眼。
他眼直盯著躺在床上的雲若,半響才出聲,“你之前不是說過,黑風或許知道姬靈靈在哪兒麼?你不會騎馬,我們一起去驛站吧。”
“好啊。”一聽他這麼說,雲若直接掀開被子,然後趕忙的跳下了床。
司寇斬視線落到她身上半響,才轉過視線,直接開了門往前麵走去。雲若這才往看了自己渾身上下,糟了,她的衣服太過整齊了。
別扭的跟在司寇斬身後,她想著找什麼話題而有些心不在焉。
“噢……”
她有些吃痛的捂著鼻子,抬起水眸望著停在眼前的司寇斬,有些羞澀的問他,“怎麼了?”
“你會騎馬麼?”
“不、不會。”
司寇斬牽過一匹馬,然後凝著她,“去驛站若是坐馬車恐怕不太方便,你我共乘一騎吧,這樣比較快捷。”
“這……”
有些憂心的望了望鼻子哼氣的馬,她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放心吧。”
司寇斬對她的怯意不以為意,直接將手朝著她伸了過去,“我扶著你,你慢慢上馬,緊抓著前麵的馬鞍……”
“我……”
司寇斬沒有在意她搖頭的模樣,直接拉過她然後示意她上馬,磨蹭一陣之後,她才緊握著他的手上了馬,另一手死死地抓著馬背上的馬鞍。
天呐,她會不會摔下去?
可能是太過於緊張,以至於她完全忘了另外的手還緊握著司寇斬。
瞧她如此緊張的模樣,司寇斬才低笑著提醒她放手,“你先放開手,等下我會護著你的,絕不會讓你摔下去。”
有些詼諧的話語讓她放鬆一笑,這才注意到自己還緊握著他的手,她趕緊將手放開,隻有一隻手緊握著馬鞍,身體似乎失去了重心。
“啊……”
隻來得及一聲尖叫,她便能感覺馬兒似乎躁動不安,自己身體也開始左右搖擺,一個重心不穩,她朝著一旁摔了下去。
“沒事吧?”
半響,她都沒有感覺到摔疼的痛覺。溫厚的嗓音回蕩在而邊上,她怔忡的望了他半天,有些後怕的縮了縮肩膀。
良久,她才意識到他也翻身上馬了。他的手輕環著她的柳腰,察覺到她臉上可以的暗紅,司寇斬才遲鈍的想起男女授受不親。
“那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