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真不愧為黑旗軍的首領,擁有敏銳的觀察力。他該慶幸他們不是敵人,否則,他怕是會多一個很恐怖的對手。
“我以前學藝的時候,學過易容術,你臉上的那層薄皮十分明顯,小王爺……不,現在應該直接喚你為錢王爺了。”
“不,赫連將軍還是直稱呼我子墨便可。”
或許子墨這個人並不存在,但至少在這段時間,他隻想做子墨,姬靈靈一個人的子墨。
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子墨直接將臉上那層薄薄的人皮麵具扯了下來,隨即倒了一杯茶,放在赫連蒼麵前。
“赫連將軍果然好眼力,你是什麼時候看出我是錢九天?”
赫連蒼輕啜了一口茶,含笑的眼睨著他,“當黑冽來信找到你的時候,隨同一起送過來的還有給司寇斬的信,諸天之所以會離開……或許跟那封信脫不了幹係吧。”
“沒錯。”子墨大方的點頭承認。
他給司寇斬寫那封信就是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而諸天也會影響到他的計劃,所以在信中隱約提起了自己派人保護姬靈靈。
諸天若是看到了信,定然會以為姬靈靈被他的人帶到了邊疆。
按照他的計劃,司寇斬和諸天還是一並離開的,隻是他太低估赫連蒼的實力了,沒想到這麼輕易便被他看出來了。
“司寇斬和諸天同時離開,而你這個子墨又是個沒有過去的人,卻身懷著一身深厚的武藝,還懂得經商之道,這些都足以說明你不是個普通人。”
而且他言語之中的威嚴根本就不容忽視,若是黑冽心思再細膩一點,也能夠琢磨出他的身份。
子墨挑了挑眉頭,“就憑這些,你就認定我是錢九天?”未免太過於牽強了吧。
“不,不止。”赫連蒼鮮少有表情的臉上多了一抹笑,“你看姬靈靈時候的眼神讓我很熟悉,當然最後讓我確定你身份的事情,是你的字跡。”
“原來如此。”子墨自嘲的一笑。
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這一條。臉上並無任何遺憾,反而他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以茶代酒舉著杯子敬他。
或許是不打不相識,這場交手讓他們兩人成為至交,彼此愛戀的人的身份,更是讓他們頭疼不已。
“你準備什麼時候告訴她你的身份?”
當初姬靈靈離開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誤會很深,這一路上錢九天都是以子墨的身份存在,那他們之間的誤會定然沒有解除。
如今又添上了身份混亂這一說,他們的感情路還很長,赫連蒼不禁為他感歎。
子墨有些傷神的點了點眉心,緊蹙的眉頭幾乎能夠夾死好幾隻螞蟻了,“不知道,或許等我處理完邊疆的事情之後,無論如何,我絕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身邊。”
“你有把握?”
子墨點了點頭,“就算是不折手段,我也要留下她。”
“她的身份……”
“我知道。”
“那……你知道隻要她嫁給了你,你便會永遠的失去她麼?”赫連蒼眼底閃過一抹苦澀。
子墨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隻要她不想回天庭不就好了嗎?為何她嫁給自己,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見他臉上的迷惑,赫連蒼便將事情完全的告訴了他。
子墨臉上的神色由鎮定到愕然,甚至是到了最後的震怒,“你是說她下凡的任務便是嫁給她師傅挑選的人,而我便是她注定的另一半?”
這,雖然他聽姬靈靈提過自己的任務,但並不知道任務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現在聽完赫連蒼的話,他頓時心中被一片怒意取代。
或許他該為自己是她的另一半而感到開心,但現在他是在是開心不起來。那個女人,若是他的師傅給他挑選的是其他男人,她是不是也會毫無怨言的嫁了?
難怪她當初死活要嫁給麒麟,原來是將麒麟當成了斂財居的主事。
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