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補償你的。”她鄭重其事的走到他身邊,手扶在他的兩肩側,信誓旦旦的保證。
原本不想繼續騙下去的子墨,聽著她這句話欲出口的解釋便縮了回去,他沉重的點了點頭,“好,我等著你的補償。”
聽他這麼一說,姬靈靈差點沒跌下去。她幹笑了幾聲,兩人便準備離開這裏。
天上的某個人一臉悲催的望著小徒弟,心已經經過了兩次大的磨合了,他現在已經受不了任何的打擊了。
靈靈呐靈靈,如今師傅隻剩下你一人,你千萬不要被凡人給騙了啊。
厲眼瞪了瞪她身旁的男子,某人頓時翹高了鼻子哼氣,死小子若是敢騙走他的徒弟,他就和他拚了。
風依然輕,雲還是那麼淡。
這人的話飄蕩在天空之中,由著七彩的雲朵帶回了花果山,某個猴子聽完筋鬥雲的轉述,頓時沒看眼笑的勾起了尾巴。
“小豬哇小豬,本尊已經給了你改過的機會,你既然不要,那你這三徒弟也得沒了,哇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幾乎震動了整座山,猴兒們聽著大王開懷的聲音不禁也紛紛喧鬧起來,他們都等著這場勝負早已分曉的賭約,最終是如何落幕的。
邊疆之地雖然不若都城那般繁華,但在斂財居的經營之下,早已經擺脫了荒蕪之說,街市上人聲沸騰。
客棧之內,姬靈靈和子墨已經在這裏住了好些天,但除了在客棧之外,他們幾乎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到底該不該去?”姬靈靈捏著手中早已經皺巴巴的信,心底有些迷惑,思量著到底要不要去找錢九天。
邊疆管轄都在太子之下,錢九天和玉麒麟早些時日便已經過來了這邊,呆在太子的府邸。
那日子墨將這信拿給她的時候,她還以為錢九天到了蕭蒼國,打開信一看,才發現落款人是司寇斬。
據心中所言,錢九天似乎有斂財居的事務要和她商議,但邊疆有急事要處理,所以讓她前來邊疆一趟。
如今她人來了,可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叩叩叩……
門外的敲門聲響起,她趕緊將手中的信藏在茶壺的托盤之下,收斂了臉上的糾結與落寞,才慢條斯理的出聲,“進來吧。”
想當然,來人是子墨。
他在她旁邊坐下,那日之後,兩人的話題似乎少了很多,他開始有些懊悔自己的那個惡作劇了。
托盤下的一小塊白紙落入眼底,他腦中頓時運作起來,來邊疆已經這麼多日了,她還未曾和錢九天聯係過,或許他應該推她一把。
“這幾日聽說太子府似乎不太安寧,從洛丘都城過來的錢王爺和宰相公子,和太子之間好像有什麼隔閡,這段時間我們不太方便去找錢王爺。”
“有隔閡?什麼隔閡?”姬靈靈擔憂的蹙緊了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想要從中得出一個答案。
子墨搖了搖頭,內心卻為她憂慮的神色而竊喜不已。
在洛月國的那些日子,她深知伴君如伴虎,今日能夠家財萬貫眾星拱月,明日便能跌入穀底,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錢九天和玉麒麟來邊疆之事,這其中的緣由她並不清楚,或許是為了斂財居之事。
但過去她曾聽錢九天提過太子,他們應該算得上是知己,就算有什麼隔閡也不至於會有生命危險吧。
雖說理智告訴她危機並不大,但她還是十分擔心,心中隱隱便有了決定,“明日,我們去太子府。”
子墨點了點頭,平靜的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沒半會兒他便借故退了出去。
臉上一派溫雅褪去,一貫的張揚出現在臉上,他歪頭想了想:現在表弟和諸天都在太子府,他要想辦法蒙過他們才行。
錢九天出發已經這麼久了,沒理由不會到邊疆之地,他該找什麼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