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別以為你是王爺就能無法無天,天子腳下,王爺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我們寶貝又沒有得罪你,難道是她親自去你府上殺了你的新王妃嗎?
什麼事情都講求證據,雖然你貴為王爺,王妃死了我們也不好受,可你不能每次死了王妃都要拿我們寶貝開刀吧?”
一雙眼眸恨不得把她拆骨剁肉,苗玉洋冷冷一掃,用冰冷的口吻道:“這裏什麼時候也有你說話的份?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一向息事寧人的玉一民此時也火了,將玉娘拉到身後,轉頭對苗玉洋道:“好了,四王爺,內人說的也不無道理,你為什麼總要和一個女人較真呢?”
什麼他都可以忍,什麼也可以不要。
唯獨身邊的這兩個女人,他不容任何人來傷,哪怕一句重話也不可以。
拔弓張弩,兩方人都同時惱怒了。
而就在這時,另外的兩個方向,也同時收到消息。
朝陽宮——皇後玉冰潔的寢宮
玉冰潔手拿枝剪,將宮女們清早從後花園中采來的月季一朵朵仔細地清理幹淨,然後一紮紮捆好,分別裝進桌上數十個瓶子裏。
這便是她每天早上必做的事,為後宮裏每一個妃子那裏送去一束新鮮的月季,溫情如火,清香怡人,也代表著她的一片心意。
也正是她的不計較,不爭風吃醋,徹底的征服了後宮裏所有的女人。
除了苗烈給予的深情,從來沒有人敢說她半個不字。
玉冰潔一向喜歡修心養性,年過四十,卻依然清新美麗,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苗烈剛進門,便看見玉冰潔彎著腰,將一朵朵鮮豔的月季插進花瓶裏。
殷勤勞作,賢良淑德,將整個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也為苗烈省了不少心思。
描目如黛,纖長的背影,樸素的著裝,不用刻意打扮,隨時都能牽動他的心。
也許正是玉冰潔從不刻意打扮的一麵,這麼多年來,身邊女人無數,唯一舍不下的女人,仍然還是她。
苗烈緩緩走近,從背後輕輕地抱緊她,柔聲道:“朕的皇後每天都這樣,難道就不累嗎?”
熟悉的味道,渴望的甜蜜,不用回頭,玉冰潔便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見他如此問,玉冰潔的嘴角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悄悄流露出一抹受傷的笑。
她很想說,累了嗎?她能累嗎?
他每天換著不同的女人都沒有累,而她隻是在他後麵幫他收拾殘局而已,她應該累嗎?
她不是一個貪心的女人,他的性格也不允許任何女人在他麵前貪心。
從沒指望過成為他心中獨一無二的那個她,一生中,能與他白頭偕老,哪怕每天看著他換著不同的女人,這樣的日子,對於她來說,足已。
玉冰潔輕輕的笑了笑,回過頭,搖了搖頭:“不會的,我已經習慣了。”
對,不是不會累,而是習慣了而已。
苗烈伸出手,挑起她削尖的下巴,多情的雙眼望進若有所思的黑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