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秦以諾都沒有再來,打他的電話也一直關機。
我心裏隱隱覺得不安,我媽也看出了一絲不對,分明比我還要著急,卻一直勸我不要胡思亂想。
老人家的心思總是很奇怪,明知道秦以諾之前“劣跡斑斑”,可經過這些事情,還是希望我能和他和好如初,原因無二,秦以諾畢竟是我孩子的父親,原生家庭對梓南的成長有利無害,非原生家庭的孩子總是容易偏激和走歪路,這在鎮子上也算是極為常見。
我一麵擔憂秦以諾是不是又被葉溪迷惑住了,一麵安慰自己,他說不定隻是在辦一些重要的事情而已,一時脫不開身。
哪曉得沒過幾天,竟真的出事了。
那天我媽打開電視,新聞裏突然出現了秦以諾的照片,秦氏最近有了一些大動作,秦以諾經常出席一些大大小小的記者招待會,對此,我已經習以為常。原本以為這次也和之前一樣,隻是財經新聞而已,哪曉得接下來看到的竟是救護車的畫麵。
我悚然一驚,拿著遙控器的手不由自主變得僵硬。
電視裏的新聞主播依舊在不停往下播報,說秦以諾目前正在醫院接受搶救,其繼母涉嫌謀殺,已被刑事拘留……
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我回過頭,看見了愣在原地的我媽。
她手裏的茶杯掉落在地,茶水灑了一地,冒著絲絲熱氣……
“媽……”我心裏一慌,連忙將她扶到沙發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嘴唇一個勁兒地發抖,臉色蒼白極了,“小秦麵相那麼好,應該是個福大命大的人,一定不會有事的是吧……”
“對,他一定不會有事,他和我保證過,辦完事情就回來娶我,聘禮……聘禮不是都已經下了嗎?”我一個勁兒地安慰,說著說著,也不知究竟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秦以諾不是說他已經有辦法了嗎,為什麼事情還會變成這樣?
上一次的車禍,鄔彤秀也是主要嫌疑人,隻是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隻能將她無罪釋放,這一次如果她得逞……
我不敢再想下去,一邊拍著我媽的後背,手一邊不住地發抖,怎麼也控製不住。
“媽,你別急,我先打個電話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抓起茶幾上的手機,活像抓起一根救命稻草,不假思索地就按下了魏然的號碼。
手機裏傳來的“嘟嘟”聲那麼漫長,每多等一秒,都讓我多窒息一分。
也不知多了多久,魏然終於接起了電話:“喂,雲歆。”
“魏然,秦以諾到底怎麼了?”我急急地問。
“他……他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你最好是先過來一趟。我們也是剛接到報警電話不久,事情有點複雜,表麵上看,秦先生是在離開公司的時候被高空墜物砸中,但不排除這件事是有人蓄意而為。”他道。
高空墜物?
難道是鄔彤秀知道秦以諾想出了對付她的辦法,所以才先下手為強?
我聽得渾身一陣發冷,急忙叫保鏢將我送到a市,我媽六神無主,帶上了我爸和梓南,和我一起坐上了去a市的高鐵。
來到秦以諾所在的醫院時已是傍晚,秦以諾依舊在急救中,看著急救室亮起的燈,我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秦以諾戴著氧氣罩昏迷不醒的樣子,最後一絲力氣仿佛一下被抽空,腳下一軟,險些跌坐在地。
“雲歆……”何芹很快就來了,身邊跟著行色匆匆的魏然。
“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要不要先休息一下?”魏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