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逐漸行來的,也罷。”
菩提祖師頜首道,卻是想起前些年傳那樵夫緣法,又道:“展武吒,可是哪三個字?”
話音一落,但見菩提祖師隨手一會,虛空浮現上百個字,話音都與展武吒三字同音。
猴王一看這手段,暗暗羨慕,更加堅信祖師有大法力。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展武吒眨了眨眼睛,心中嘖嘖稱奇,伸手遙指,將自己的名字給指了出來,得虧穿梭以來記憶不少文字,認識這個時代的文字。
“嗯,這吒字倒是符合大道之音。”
菩提祖師再次頜首,看向那猢猻,問道:“你姓甚麼?”
“我無姓。”
猴王卻是想起自己沒有姓名,又想起自己沒有父母,不由有些黯然。
“你無姓,莫非父母亦無姓?”
菩提祖師有些許疑惑,按理說會人話,都會起個姓名才是。
“我無有父母。”猴王如實回道。
“既無父母,莫非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菩提祖師一本正經的問道,頓覺有趣,不由出言戲謔。
“噫,師父如何得知弟子是石頭蹦出來的……我隻記得花果山有一塊仙石,其年石破,我便從中蹦出來也。”
猴王麵露詫異,轉念間恍然,知曉這是師傅的詼諧話語,索性順著話頭回答。
“這等說,卻是天地生成的,你起來走走我看看。”
菩提祖師聞言,心中暗喜,麵上不露聲色,話語相當平靜。
猴王縱身蹦起,走起路來,一腳高,一腳低,拐呀拐的走了兩遍。
“你身軀隨時鄙陋,卻像個食鬆果的猢猻,我與你就身上取個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個獸傍,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陰也。老陰不能化育,教你姓‘猻’倒好。猻字去了獸傍,乃是個子係。子者,兒男也;係者,嬰細也。正合嬰兒之本論。教你姓‘孫’罷。”
菩提祖師欣喜,卻是第一次給人取姓,念念叨叨的就將弟子的姓給定下了,目光看向猴子。
“好!好!好!今日方知姓也。萬望師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賜個名字,卻好呼喚。”
猴王聞言,滿心歡喜,當下朝著菩提祖師叩頭道謝。
“我門中有十二個字,分別起名,到你乃第十輩之小徒矣。”
菩提祖師撫須頜首,已經在琢磨該如何給新弟子起法名,眼下兩個欲拜師的弟子,對他們的資質相當滿意,隻是不知兩人德行如何。
“哪十二個字?”
猴王問道,恭敬侍立,展武吒在一旁也沒有過多言語,做恭敬傾聽狀。
“乃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十二字。排到你們,正當‘悟’字。與你起個法名叫做‘孫悟空’好麼?”
菩提祖師說罷,看向孫姓弟子目露相詢之意,同時也在思索給展武吒起個什麼法名,畢竟‘吒’字作為天地間第一個聲音,蘊含天道至高無上的聖威,乃萬邪諸惡之克星。
“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孫悟空也!”
猴王滿心歡喜,溢於言表,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至於展武吒你,武與悟,兩字近似同音,與你起個法名叫做悟吒好麼?”
菩提祖師看向展武吒,目露相詢之意,畢竟這法名有參悟超脫天道之意,也蘊含著自己對展武吒未來的美好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