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一個男人說：“那怎麼不早說，也怪你們，說話吞吞吐吐的，也不直接說重點。”
“你自己笨就不要怪別人！”傅森道。
說完，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男人跟傅森打鬧成一團，其他幾個女生上來招呼我，帶著我往觀眾席上走。
他們幾個男生去換衣服去了。
等到再次出來時，已經分成了兩對，換上球衣之後的傅森，看上去精氣神十足。
沈墨琛穿上球衣，應該也這樣英姿勃發吧。
等他回來，一定要讓他實現帶我看他打球的承諾。
我正這麼想著，身邊的女生再一次起坐喧嘩起來。
“傅森好帥！”
“傅森加油！”
傅森剛好進了一個球，兩個女人叫喊了以後，有個男人轉過身來，問旁邊的男子:“喂，你這媳婦是給傅森結的吧？傅森進了球她這麼高興，嘖嘖嘖……”
男人錘了他一拳，怒道:“去死……”
我無聲笑了出來，半場結束，傅森那一對領先兩分。
“手下敗將！”傅森道。
“還沒有見分曉。”
“定要你俯首稱臣！”
“切……”
半場休息的時候，傅森是跟著我坐的，他們一行人各自忙著手裏的事，也有人過來給傅森遞水，傅森接過來，直接放在地上，女人撅著嘴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隻是走之前狠狠挖了我一眼。
我心底一寒，於是跟傅森說:“你要不要……過去安慰人家啊？”
傅森手裏擦汗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拿下毛巾，毫不在乎道:“不關我的事。”
然後他換了一個話題問我:“怎麼樣，我們打球？”
我想了一下，誠實道:“很好啊，看著真的很刺激。”
“然後呢？”
“然後……”我縱觀了一下整個體育館，反應了從進體育館來就想過的問題。
“然後就是，我覺得你們運動的成本太高，這樣的體育館租下來還不如在戶外隨意找一個場地打。”
“外麵的場地？”傅森一驚，像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提這樣的問題。道:“這裏隱蔽性好很多。”
“我知道。”
尤其是跟沈墨琛結婚以來，我體會到了上層社會對隱蔽性這個事情的重視。
“但是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你們這些資本家，從小在蜜罐裏長大的，根本就不了民間的疾苦，你們平時鋪張浪費的錢，要是給貧困的地方，可能這個社會就多了一個有用的知識棟梁。”
傅森驀然愣住了，目光平視著前方，我以為他並沒有認真聽，於是也不打算說了。
哨聲的聲音響徹耳際。
“走了。”傅森起身淡道。
“加油！”
傅森小跑著到了賽場中央，接下來的半場裏，傅森隊依然還是領先，一直到最後的一分驚險勝出。
“臥槽，傅森最後那一個三分球真是絕了，看來以後要跟他一隊勝算比較大。”
“牆頭草！”
“我……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
球賽之後，天色微微有些沉了，我提前給莫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莫助理來接我時，傅森突然問了我一句:“你老公不來接你？”
“他……”
我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幸好及時止住了。
“他最近出差了，有些忙。”
“哦。”
和傅森告別之後，我跟著莫助理回去了。
在車上，我才仔細打量起沈興耀的手機來，點進短信去，發現除了商業上的一些記錄以外，就隻有和這個59的聊天記錄。
其實就是很普通的出軌記錄，什麼小寶貝兒，小心肝的，看得我這樣年紀的人都覺得雞皮疙瘩直起。
實在找不到頭緒，幹脆進了微信。
可等我進去掃了一圈朋友圈和所有人的聊天記錄之後，竟發現微信更加幹淨，什麼都沒有。
於是我問莫助理:“沈興耀現在還在監察局嗎？”
莫助理點頭:“嗯，那邊確定之後，直接就要走法律程序，他現在被拘留起來了。”
“平時知道他跟誰走得近嗎？”
“太太的意思是？”
我定了定氣息，一口道:“我的意思是，沈興耀在外麵是不是有小三？”
莫助理往左打了一圈方向盤，淡道:“這個應該很正常吧。”
“你知道？”
“知道。”
“那你知道這個小三是誰嗎？”聽莫助理這麼說，我心裏莫名一喜。
“這個就說不清楚了，因為太多了。”
“呃……”
我還以為能夠從莫助理這裏了解到什麼，卻得到這樣的讓我啞言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