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一席話出來,竟令傅森心中仿佛有點點解不開的那一種結就在這麼一瞬間,忽然間就解開了。
“許總說得很對。”傅森說:“要是許總真的不介意,等到下一次,我一定好好跟許總重新聚一下,我想我們一定還有很多機會的,還有很多機會讓我來彌補這一次的遺憾和不禮貌,你說是嗎許總?”
“是,是是是。”許墨連連笑答,說:“不過你說錯了一些,遺憾固然是有,但是不禮貌這個事情,從何而起?”
“這......”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傅森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許墨立馬就斷了他的話,說:“就像我之前說的,誰都會遇到這樣緊急的情況,這並非說是不禮貌,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天公不作美,或者說,上帝是在給我們下一次遇見的緣分。”
“許總你......”傅森覺得這樣一個男人,說的話連他都沒有能力反駁了,於是隻有道:“謝謝許總,多餘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那我們就......下次再見?”
“好。”許墨說著,已經站了起來:“我送你。”
傅森知道這是一個耿直人,沒有推辭拒絕,點頭,淡淡地回:“謝謝。”
於是匆匆跟這邊道了別,傅森立馬就讓助理安排著回去。
“買最近的飛機票,我們回去。”
傅森道。
“是。”
之前還沒有跟這邊說好,他不好就這樣放著不走,但是現在許墨已經發話了,他就不用顧忌什麼了。
原本隻是......心裏麵擔心而已,但是沒有想到許墨竟然看出來,這個人......竟然洞察力這麼足。
“傅總,最近的機票已經是晚上八點的了。”助理這麼說著。
晚上八點,可是現在才下午三四點,那就是還要等四個小時?
傅森聽完整個就愣住了,可是兩人沒有開車過來,現在要是重新去弄車,那也是需要時間的,他隻有等著飛機.......
“靠。”
傅森一腳踢在麵前的碎石頭來,將石子踢得往前麵好一些,最終訂下:“訂吧,先回酒店準備一下,然後直接去機場。”
“是。”
說著,助理已經伸手攔下了出租車,兩個人上了車直奔入駐的酒店,收拾好了之後,徑直往機場去了。
傅森在機場如坐針氈,早不早地就坐在候機室了,一會兒歎一口氣,搞得他身邊的助理都有點......心虛地不敢開口說話了。
跟著傅森在一起這麼久,一般他這樣的情況,不用想都知道因為是誰,更何況是那一通電話他還聽到的。
埋頭,又抬眸,又垂眸,再次抬眸......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他才終於硬著頭皮對著傅森道:“傅總,你別太擔心了,飛機也很快就快等到了,放鬆一下嘛。”
真的是硬著頭皮說的,要是傅森現在一個心情不好,他就免不了被說。
“......嗯。”
但是這一次很出奇的,他竟然沒有動怒,還答了一個“嗯”字。
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吃驚。
後來傅森去上了個廁所,其實是去抽煙,他最煩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在特別想做什麼事的時候,有一阻擋,或是距離的,或是心理上的。
就像昨天,他其實很想要追上去的,直接來一個深吻或者死死抱著她不放,就要她繳械投降了,就要她待在他的懷中不動,就要她一輩子就待在他的身邊。
可到底還是沒有跟上去。
然而現在,想去,但是又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真的覺得挺難受的。
後來終於上了飛機,回到了B市,明明一路上他都一直奔波著,但是卻在到了醫院,到了蔣夢婕的病房門外的時候,突然就停下了腳步,手僵硬在門把手上。
還是裏麵的舒曉先看見了他,也就是在剛回頭的時候,就看見了呆立在病房門口的傅森,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竟然一愣不愣地看著裏麵,卻不進來。
目光所及之處,看得是蔣夢婕的方向。
舒曉頓了頓,隨後嘴角揚起微笑,起身走過去,打開門。
傅森就是這樣緩過神的。
“曉曉。”他叫了一聲
舒曉:“來了怎麼不進來,快來啊!”舒曉一邊說著,一邊在傅森的手臂上拍了一下,然後側身,讓傅森走進來。
傅森跨步進入,門在他們兩個背後關上。
舒曉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翹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