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婭沉沉的歎息一聲:“周子瑜沒生命危險,可洛先生太可憐了。”
“怎麼了?”
“我剛剛來的時候,在走廊裏看到洛先生被周子瑜的父親打了,好多人圍觀,我本來想出麵幫忙,可是洛先生看到了人群裏的我,對我搖了搖頭。我知道,他不想讓我出麵,是怕事情越鬧越亂,但我就是看著難受,明明沒有做錯事情的人,為什麼要承擔責任?”
黃婭越說越難過。
溫情問道:“呈殊哥哥怎麼會在那裏的。”
“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就在這兒。”
溫情有些擔心:“那……呈殊哥哥現在怎麼樣?還在被周子瑜的爸爸針對嗎?”
“嗯。”
“黃老師,你先別急,我過去找你。”
“別,溫老師,你別過來了,這件事情,你還是別插手了,這種時候,洛先生一定不希望我們參與其中的。”
溫情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再等等看,一會兒再做決定。”
“那一會兒你給我打電話。”
“好,”掛了電話,黃婭走到花壇邊坐下。
她在糾結,自己是該去還是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她身邊坐下。
她轉頭看去,見是洛呈殊,她忙站起身:“洛先生……”
洛呈殊仰頭看著她,對她苦澀的笑了笑。
看到他臉上的淤青,黃婭擔心的問道:“你……”
“我現在挺狼狽的吧。”
黃婭難過:“他們也太欺負人了,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
“沒事兒,這樣我心裏反倒會好受一點,起碼心裏沒有那麼愧疚了。”
黃婭有幾分著急:“你有什麼好愧疚的,你又沒做錯事情。”
洛呈殊抿唇:“可我耽誤了人家四年的青春這件事兒不假,如果不是跟我在一起,或許她早就結婚了。”
“感情這件事兒,從來都是你情我願,你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這對你不公平。”
洛呈殊歎息一聲,沒有說話。
黃婭呼口氣,鬱悶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千萬別離開。”
她說著,排進了門診部,掛了一個便民門診的號,買了點跌打損傷的藥。
回到洛呈殊身邊後,她將藥打開,要幫他消毒傷口。
可他卻往後避了避:“沒事兒。”
她按住他肩膀,又惱火又心疼的道:“怎麼沒事兒,傷口都有了,你還要不要去上班了。”
見她幾乎要哭了,洛呈殊隻好老老實實的坐在原處,由著她幫自己擦藥。
黃婭道:“她父親不知道你們分手了嗎?”
“知道,隻不過,自己的女兒為了別的男人自殺,恐怕也沒哪個父親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吧,他打我,也是為了出出心頭的怨氣。”
“他有怨,難道你就沒有嗎?”
洛呈殊看向她:“我是個男人,有些責任,不能都推卸給旁人。”
“你……”黃婭看著這樣的他,深感無奈。
可轉念一想,有責任心,並不是什麼壞事兒啊。
擦完藥,黃婭在他身邊坐下:“你怎麼會來這裏的,她通知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