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秦昭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早已習慣躲在空間裏休息的秦昭,如今被安排在了一間大大的寢殿裏,寢殿裏一張寬闊的木床,著實是很舒適的,但是秦昭總有一種空寂到壓抑的感覺,這也許就是小小的秦昭駕馭不了這裏強勢的氣場,使得她一連幾天都被無端的惡夢驚醒。
被折磨的如遊魂野鬼般的秦昭,一咬牙,抱起自己的枕頭,偷偷摸摸的來到了玄天就寢的房間,看見師傅正安靜的躺在一張同樣大的床上。
秦昭暗暗思忖著:“看起來不錯,很舒服的樣子。”
偷偷的走到床邊,將枕頭放到床邊兒邊兒上,像一隻小貓一般悄無聲息的爬上床,趴在床沿上,立刻進入了夢鄉。
早就察覺到有人進來的玄天,睜開眼,看見入侵自己地盤的小人兒,竟然一秒也沒耽誤的就睡著了,無奈的搖搖頭,將他的錦被分出一半輕輕蓋在了這個蜷縮的小身子上。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秦昭發現師傅並沒有對此提出過異議,於是就越發大膽,和理直氣壯了。每天犯困的時候就直接爬到師傅的大床上,倒頭就睡,也沒有之前的拘謹,毫不客氣的占據了大半張床。
原本就沒有束縛過自己睡姿的某丫頭,矜持了幾天後也終於放飛自我了,打著把勢的睡姿,饒是師傅的床超級大,被親親小徒弟踹下床還是變成了常態。
無可奈何的美人師傅想惹不起還躲不起嘛?咱們臥室睡不成去書房就是了,奈何睡著睡著,就又發現自己旁邊多出個小腦袋,有時也許會是一隻小腳丫,正搭在自己的俊臉上!
這時美人師傅可就不慣著了,拎起這隻可惡的腳丫子扔到門外去,可這隻癩皮狗,等你前腳回房,後腳閉著眼就跟著爬上了床,接茬兒睡,沒準兒連做的夢都沒斷片兒。
清晨從睡夢中醒來,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見師傅正坐在妝鏡前束發。
每當師傅要教授她新的武技時都會將他及地的長發束起來,這樣的師傅又是另一番卓爾清雅之姿,風流不群之態,看得秦昭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玄天從鏡中看見自己的小徒弟,亂發蓬頭的,簡直像街上的小乞丐,與自己的倜儻優雅範兒太不搭了!眉頭皺的,要夾死蚊子,關鍵那丫頭還一副花癡樣兒,這以後走出去嚴重損害他如玉公子的形象嘛!
招手說道:“過來。”
還在範花癡的小丫頭,意識到師傅的召喚,屁顛兒,屁顛兒的從床上滑下,湊到師傅跟前問道:“美人師傅,你喊我?”
早就習慣秦昭的諂媚功夫的玄天,對她這一稱呼也坦然受下了,關鍵是人家覺得這很合適!
“為師教你梳頭,以後就可以自己梳了,省得到時候丟了師傅的臉!”
“噢!”秦昭心情很不爽的應了一聲,心想:“人家很會梳頭的好不好,每天的包子頭不都是人家自己梳的嘛,從來就沒丟過人!”
秦昭剛剛在心裏腹誹完就聽到師傅嫌棄的說道:“每天就隻會團個包子頭,知道的是一堆頭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堆牛糞被你頂在頭上,天天到處跑呢!”
聽到師傅這樣貶低自己引以為傲的“秦氏包子頭”,秦昭可不幹了,士可殺不可辱,誓死捍衛她包子頭的榮耀地位。
噌的一下從剛剛坐下的小繡墩兒上站了起來,玄天一時不備,讓她一下子竄到了後背,拿起一把剪刀,放在了玄天濃黑的長發上,作勢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