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之後軒轅莫才回來,月光灑在他肩頭,給他周身攏上了一成徹骨寒意。
這股寒意直到看見那個已經熟睡的人兒方才漸漸變得溫暖柔和起來。野外露宿,並未今日空間,秦昭和衣側臥在一棵大樹之下,身下倒是墊了一層厚厚的幹草,看起來很舒適的樣子。
秦昭的睡顏很是安詳,間或囈語幾句聽不清的夢話,嘟著小嘴像一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子。
玄天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那飽滿的櫻唇,那麻麻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卻不得不強自忍耐。
“昭兒,以後為師不在你身邊,你該怎麼辦?”軒轅莫一聲聲的歎息,忍不住的心酸和疼痛。
“我的昭兒是世界上最堅強,最勇敢的姑娘。”
“師傅該拿你怎麼辦?”
“夜飛雲可信,不,不要對他動……情,可好?”
“嗯?師傅你回來了?”秦昭感覺到自己被一股熟悉的青竹氣息包裹著,箍在自己腰間的力道越來越緊,讓自己原本濃濃的睡意漸漸消散,醒來看見果然是師傅。
師傅擁著自己閉著雙眼,似乎已經入睡,但箍在自己腰間的力道卻一點也沒有卸去,使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難。於是便扭動了下身體。
“昭兒,別的,讓為師再好好抱一下,一會兒就好。”此時卻聽得師傅低沉暗啞的聲音從頭頂傳出。
“哦”秦昭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慌亂,一閃而逝,並未引起她的過多關注,隻是覺得師傅可能是累了,於是乖乖安靜下來,任由軒轅莫將其緊緊擁在懷裏,呼吸都不由的放輕。
一個夜晚,也許是天長地久,也許是白駒過隙。永恒與瞬間似乎永遠都是相對的,對於軒轅莫來說這個夜晚太過短暫,他多麼希望就這樣便是永遠,但天邊的白日還是如期而至。
大家很快整理完畢重新上路。由於軒轅莫提前將路線探好了,因此一路倒是異常的順利,隻是越來越密集和級別越來越高的雷電所產生的威壓讓大家行進起來越累越吃力。
其他人都被秦昭收回到了空間裏,現在隻有她和軒轅莫還有夜飛雲一起頂雷而上,在軒轅莫的護持下,秦昭倒也輕鬆。秦昭發覺今天夜飛雲卻是出奇的安靜,但因為要奮力抵抗雷壓便未於理會。
當三人來到一處山坳時,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眼前的景象把秦昭和夜飛雲驚呆了,也許軒轅莫昨天已經看到過所以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少的驚訝。
隻見他們麵前萬裏波光粼粼,藍色如玉如翡,在波光飄渺的深淵之處一座小島如海市蜃樓一般時隱時現及不真實。
原本隆隆不絕於耳的雷聲也霎時隱去,仿佛從不曾出現過。眼前的美景美好的讓人不忍,不敢,不願去打破,仿佛觸碰一下就是在褻瀆世間最聖潔的存在。
盡管如此,在美的震撼結束後,好奇心終究戰勝了對美的堅守,秦昭緩緩伸出一指,輕輕碰觸了一下那塊如玉石般光潔平靜的湖麵,一圈圈漣漪瞬間傳播出很遠很遠。
秦昭正看著那圈圈漣漪入神的時候,突然被軒轅莫一把撈進了懷裏急速飛退出幾百米,於此同時,夜飛雲也如影隨形退出湖畔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