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塵與燕楚離一同來到燕家祠堂,祠堂公案上常年燃著兩盞巨大的長明燈,祖先牌位兩邊密密麻麻燃著族中子弟的魂燈。
燕不換乃是燕家嫡係子弟,燃放魂燈的位置顯眼靠前,兩人看著一眼閃爍著光亮的魂燈心中稍稍安穩,隻是稍微仔細觀察一下卻是發現燕不換的魂燈明滅閃爍極不安穩。這預示著此燈的所有者生命跡象極為虛弱不穩,雖然性命還在,但處境實在堪憂。
燕楚離看見此等狀況驚駭萬分,臉色陰沉瀕臨暴怒,厲聲嗬斥道:“今日職守何在?”
門外職守弟子聞訊慌忙跑進來跪地應道:“家主有何吩咐?”
“你們是如何當值的,少主魂燈虛弱,竟沒有通報,當值如此憊懶!拉出去給我打!”燕楚離幾近暴怒,心急如焚,燕不換是他唯一的親孫子,他的兒子早就再一次曆練中喪生,如今他就隻有這一個至親陪伴,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當然會心驚又憤怒。
布塵見燕楚離心智被驚怒蒙住眼,趕忙伸手製止道:“隨之且慢,先問清楚再說。
跪地弟子隻是一個雜役弟子靈力低微,平時幹些守門職事之類的雜事,根本接觸不到莊主這樣的高層人物,早就被燕楚離剛才的氣勢嚇得魂飛魄散,隻知道跪地求饒,卻不知自己所犯何事。
布塵走到此人麵前蹲下身子,緩聲問道:“小子,別怕,老頭子問你,你好好回答就是了。”
“是是,老祖請問,弟子不敢有隱瞞。”
“好,小子,這祠堂魂燈可是由你看顧的?”
“是的,蒙大長老恩顧,一年前從苦役外門提拔來此職守祠堂的。”
“唔,即有感恩之心,那少主魂燈有變故你為何不報?”布塵語氣變得有些冷。
那雜役渾身一顫,趕忙磕頭道:“老祖明鑒,少主魂燈一有變化小的就有稟報的,絕無怠慢!”
“報予何人?”燕楚離按捺不住厲聲問道。
“大長老,莊中日常都由大長老管理,早在一年前少主魂燈就有不妥,小的就向大長老彙報過了,前不久少主魂燈更加暗淡,小的又向大長老彙報過一次,前後不下十次,莊主大人!”雜役雖然渾身顫抖卻言辭鑿鑿,一看就不像撒謊。
“為何不來向本座彙報?”燕楚離沉聲問道。
“大長老跟小的說這是莊中機密涉及莊中安穩的大事要小的一定保守秘密,並說莊主讓大長老全全負責,還讓小的嚴密監控隨時向他彙報,不許張揚,以免壞了莊裏大事。”
“嗯,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許張揚,包括大長老,否則小心你的小命!”布塵揮手將人打發下去。
此時燕楚離早已怒火中燒,轉身就要出去。卻被布塵厲聲喝止!
“隨之,你想幹什麼?”
“我要去問問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想要幹什麼!”
“胡鬧,此事他已籌謀一年之久,早已處心積慮,你此時衝動行事豈不打草驚蛇,不換還在他手中,需要從長計議!”
就在布塵和燕楚離在燕家祠堂忙活的時候,秦昭去了一趟紀家。紀顏兒畢竟還是紀家女兒,找人還要確定一下人是不是還活著,也要弄明白紀家是一個什麼情況,自己家的女兒丟了卻是一個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