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諾,牧野桑,你還記得我嗎?”在牧野吃飯期間,一位矮矮的女孩找上了她。
是剛加入的二期生嗎?
娜醬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芽衣,沒有說話。
“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牧野不解,這個小頭小身的女孩子應該是二期生沒錯,可自己二期裏隻認識一個日奈子啊。
“2010年的淺草寺內,牧野桑不記得了嗎?”那女孩有些失落。
“你是那時候的那個女孩嗎?”牧野當然記得,那年仍是慣例的新年初詣,她在人群中遇到了眼前的女孩。
“對不起,我對記名字比較苦手。”牧野想了一會,依舊記不起女孩的名字,幹脆地放棄了。
“沒關係,我是二期的研究生,寺田蘭世,叫我蘭世就好了。”
蘭世正式地做了下自我介紹。
“好久不見,我是牧野芽衣。”
雖然知道蘭世肯定知道自己的姓名,但牧野還是做了一遍自我介紹。
“初次見麵,我是一期生,西野七瀨。”
娜醬也趁機介紹了一下自己,她也好奇著牧野和這位二期生的故事。
2010年的初詣,牧野同樣是在淺草寺進行的,不是相信寺廟裏求得的簽,隻是一種習慣罷了。
緬懷過去的習慣。
12歲的蘭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穿著紅色華麗和服的牧野。
那個姐姐好可怕。
蘭世沒有讚歎牧野的美麗,恰恰相反,她看到了牧野姣好麵容下的淩厲。
就像是身體上長有利刺的棘人。
誒?
就那麼一愣神的功夫,蘭世和自己的父母走散了。
蘭世並不驚慌,而是乖乖地站在了原地。
學校裏的老師教過,和家人走失後,最好在原地尋求他人的幫助。
15歲的牧野在掛完繪馬後,也注意到了蘭世一直在觀察著自己的目光。
蘭世發現自己的偷看被發現了,慌張地低下了頭,掩飾尷尬。
再次抬起頭來時,牧野正在向自己走來。
怎麼辦?是不是來向自己不禮貌的目光問罪的?
就在蘭世胡思亂想時,她看到牧野從自己身邊走過了,沒有怪罪自己,沒有注視自己,甚至連走路的腳步聲都沒有。
“啊諾,不好意思,可以借一下您的手機嗎?我和父母走散了。”蘭世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牧野。
她肯定不是一個性格惡劣的人。
沒有任何理由,年幼的蘭世就做出了這種直覺的判斷。
打記事起,蘭世就一直沒什麼知心朋友,所有幼兒園的同學都不喜歡和她一起玩。
在她的個人檔案上,每一個同學給她的個人評價,都是毫不留情的幾個字眼:
看起來很可怕。
一個人坐著吃飯,一個人背包回家,蘭世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常。
但當她對上牧野的眼睛時,還是想起了自己曾經被同學說過的話:
這種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看上一眼,都害怕得晚上想做噩夢。
這個姐姐一定也很孤獨吧。
蘭世有種找到了同類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沒帶手機。”牧野隻攜帶了鑰匙,交通卡和一些零錢。
“不好意思,打擾了。”蘭世歪了歪嘴,這個姐姐看上去隻比自己大了2,3歲,沒有手機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