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還是壓製住自己的情緒……
“逸,我有哪裏做錯了嗎?如果有,你告訴我好不好,我都會改的。你不要這麼一聲不吭地就疏遠我,好不好?”她盡量讓自己表情真摯,好壓下心中的怒火。
萬般討好,低聲下氣,還要她怎麼做?
“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我。”他驀然的一句話,令她費解。
錯的是他?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逸,我們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韓悉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答案。
然而,他卻似乎抗拒她的親近,漠然地抽出手,“你想要的,我給不了。你沒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是嗎?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就要推開我?”
“你有天賦,完全可以憑借自己闖出一片天地,根本不需要我。之前,是我錯了,不該給你希望,也不該給我自己希望。”
韓悉冷笑,“所以,你現在是在趕我走,是嗎?”
“留下來,對你沒有任何幫助。我無法幫到你,也不想幫你。”
這樣無情的話,全世界,也隻有他,才能說得如此雲淡風輕吧。
“你說,靠我自己也可以闖出一片天地,但那樣時間太長,我等不了那麼久。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掩藏我的目的,你也知道,我是抱有目的而來。可你卻在現在告訴我,你幫不了我,嗬嗬,真是殘忍。”
“對不起。”他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拋去其他的不講,這些天的相處,你對我,都是假的嗎?隻是在看我如何討好你,是嗎?你心裏一定在想,這個女人還真是能演。所以現在,你已經厭倦這場戲,對嗎?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雖然心有不甘,但韓悉還是忍不住問出了最後一句話,嗬嗬,是不是連她自己,也入戲太深?
言逸的眸光瞬間暗淡下去,他別過臉去,窗外,是大片盛開的玫瑰。
良久,兩個字自他喉間逸出。
“沒有。”
說完這兩個字後,他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蒼白的臉上,頓時一片潮紅。
“好了,我知道了。房間我會叫伊蓮娜來打掃,言二少爺,你多保重。”說完,她不再看他,徑直出了房間。
迎麵走來周衝,“逸少他怎麼了?”
韓悉淡然一笑,“言二少爺的事,你應該自己去問他。”
身後的咳嗽聲更加劇烈,“嘭——”的一聲,韓悉關掉房門,隔絕了門外所有的紛擾。
在她的人生信條裏,早已經把所有姓言的人,分為了兩種。
一種,是有利用價值的。
一種,是沒有利用價值的。
有利用價值的,可以暫且做朋友,而沒有利用價值的,就是她實施計劃路上必須要掃清的障礙。
之前,言逸是朋友,而言傾是障礙。但從今天開始,一切恐怕已經重新洗牌。
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雖然已經關了門,但外麵動靜太大,她還是忍不住開門。
正好撞見詹姆斯醫生和伊蓮娜護士,急匆匆地往言逸房間裏跑。
似乎是心髒病發作了。
心髒病發作應該找心髒科的醫生,詹姆斯是全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