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年,這種感覺,居然在十年後失而複得。
將她緊緊地壓在身下,他在她口中肆意索取。
他的吻,如同狂風驟雨,猛烈而急促。
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韓悉掙紮著,雙手卻被他死死地按在兩邊。
他的吻,帶著嗜血般的熱情,仿佛這一刻,就是天荒地老。
直到他的唇上一痛,一股腥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內。
韓悉咬破了他的唇,才讓他停下動作。
“真是兄友弟恭啊,對弟弟的女朋友都能這樣,你這個做大哥的,是對弟弟有多不滿?”韓悉厭惡地擦著嘴唇,諷刺道。
不知為何,他並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獨獨被她眼裏的厭惡,以及她奮力擦嘴唇的動作刺痛。
看來,他真的是瘋了。
不過他絕對不會認輸。
“我說過,換我來勾引你。剛才的吻,隻是個小前奏而已。”他故作輕鬆道。
“是嗎?那你的吻技,實在是不怎麼樣。我還以為你言大少爺,身邊美女如雲,吻技會很高超,沒想到這麼差勁。”她笑笑,依舊麵帶嘲諷。
“你……”他氣極,心裏卻依然眷戀她唇上的芬芳。
居然說他吻技差?那她是有過多少經驗!
的確,這輩子,到目前為止,真正意義上,他隻吻過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心心,一個就是這滿身帶刺的女人。
不願再想太多,言傾摔門而去。
然而,他也隻是在用憤怒,來掩飾自己的狼狽罷了。
再來到言逸房間時,周衝說他剛剛已經醒過來了,知道他安好,言傾也就沒有進去看他。
說實話,對於這個弟弟,他並沒有多少感情。即使,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回到自己房間後,言傾開始無比地想念他的小玫瑰。
秦心,這個封存在心底十年的名字。
見他的第一麵,當秦伯伯將他介紹給她時,她的第一句話是“你的嘴唇,好像玫瑰花。”
他還清楚地記得,那天,她穿著潔白的裙子,笑容燦爛,就像天使。
也許是抱著寄人籬下的心態,所以,他隻能用高傲,來掩藏心底的自卑。
大多數時候,他對她都冷冷淡淡。
後來,秦伯伯將他安排在她所在的學校。
她初一,他初三。
那天中午吃飯時,他站在她的身後,看她將身份證錯當成飯卡,一遍一遍地在刷卡機上刷著。
如果不是他開口提醒,估計她會拿著身份證刷一中午。
他說,“如果你認為光憑身份,就能吃到午飯,你可以繼續刷,但後麵的人還要吃飯。”
他當時說得毫不留情麵,他能看到,她白皙的臉立即紅透了。她咬唇瞪他的樣子,居然令他心動了。
後來的後來,他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在學校裏約會。周末休息時,他教她騎腳踏車。她太笨了,學了兩天,居然還不敢讓他鬆手。
有一次,他偷偷地鬆開了手,結果她摔在了玫瑰花叢裏,手心被刺刺傷,鮮紅的血令他恐慌。
原以為她會生氣,可她卻摟著他的脖子,一臉粲然道:“我剛剛摔進了你的懷裏,你可要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