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麥比烏斯圈 第九章 夢魘!罪惡的往事(1 / 3)

第三卷 麥比烏斯圈 第九章 夢魘!罪惡的往事

雙腳終於踏上了檬城,冉小淩輕鬆了許多,杞人憂天了。

秋家別墅多了幾個人,兩名警官,還有秋楓妻子美娟。

警方信守了自己的承諾,親自送美娟回家。

秋笙一見到美娟,喪兄的哀痛湧上心頭,她抱起美娟大哭起來。

美娟雙眼血紅,她已經知道了這幾天發生了什麼。知道了秋楓的死訊,也許,美娟知道了別人不知道的內情。

冉小淩這個人很鎮定,似乎經受了嚴酷的錘煉。她將注意力集中到警官身上,既然美娟無罪開脫了,那麼警方一定知道案件的內幕。

警官們很自信,他們說:“放心好了,案件已經明了。美娟,她是受害者,秋三音,他才是幕後陰謀人。那個AX醫生是秋三音的助手,已經被警方擊斃。”

冉小淩眼中,警官的自信無非是自負,自我誇功的折射。案件怎麼就明了呢?一連串的疑點一個都沒有清晰。她步步緊逼地問:“秋秉,還有秋楓,誰害死了他們?”

警官啞口無言了,他們很冠冕地說:“案件,我們會一步一步偵破。至於秋秉和秋楓,他們的死因,用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

冉小淩不想繼續追問了。這樣隻能讓警官們難堪,同時也讓自己尷尬。美娟平安無事了,算是給多事之秋的秋家增添了一絲吉祥的喜氣。

美娟的幼年,烙下了一道深深印痕。她有過一段非同尋常的經曆。

那一年,美娟剛剛學會叫爸爸,叫媽媽。勉強可以站起來走路。

她的世界裏,除了爸爸,就是媽媽。她一邊擺弄撥浪鼓,一邊喊爸爸;一邊嬉笑走動,一邊喊媽媽。爸爸是天底下最愛她的人,媽媽是天底下最溫柔的媽媽。

這天,一家三口野遊。

晚上睡覺,小美娟撒嬌,怎麼也不肯離開媽媽的懷抱。媽媽抱著她入睡了。

不知怎麼,小美娟突然醒來了。她瞧不見了爸爸,媽媽也不知去了哪裏。

她心慌了,不知為什麼,這一時刻她竟然沒有哭出來。她一點一點地走出房間,見前方有亮,她就一點一點,蹣蹣跚跚地走了過去。

她嚇傻了,一點一點蹲下,趴下。不是她很理智,她根本就不懂什麼叫隱蔽。她身體癱軟了,無力了。就這樣,她爬到了一個箱子的後麵。

一間充滿了怪味的房間,裏麵放置了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裏麵是液體,紅色,綠色,粉色,褐色——一張恐怖的床上,爸爸躺倒了上麵。爸爸清醒,有意識。爸爸就是動彈不了,說不了話。那雙眼睛聚滿了血絲,眼睛滴血。爸爸的雙手不見了,雙腳不見了;爸爸的胳膊不見了,爸爸的小腿不見了。爸爸他遭罪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男人,戴了一副白色口罩。手裏拿了一把鋒利的鋸齒,一個粗粗的針頭。那人非常非常健壯。男人圍繞這張床走來走去,然後在一個本子上麵記錄什麼。他時而興奮,時而癲狂;時而沉思,時而疑惑。

男人穿了一件格子襯衫,紅綠相間,色調誇張,刺眼。襯衫背麵,繡上一對水紋漩渦,重疊在紅綠相間的格子上麵。漩渦顏色繽紛龐雜。

床的一邊還有幾個小孩。他們無憂無慮地玩積木,玩沙子,玩紙船。這些孩子比小美娟大多了,起碼要有八九歲。。但是,他們似乎中了邪,思維不正常,意識模糊。

小美娟怎麼也不敢想象,男人身邊竟然還站了一個人,這個人是助手,幫助男人記錄,分析,指指點點,遞給男人叉子、鋒利的匕首,還有形態嚇人的工具。男人用這些工具在爸爸身上肢解。爸爸忍受劇烈疼痛,他卻叫不出來,他的聲帶被割下了。這個人,這個助手居然是自己的媽媽——男人興奮,脫下了襯衫。左肩部偏下部位,心髒後側有一個蝴蝶型的痣。這個痣很特殊。

美娟還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幼兒,她想喊爸爸,卻忘記了怎麼喊。想喊媽媽,她喊不出。她憋了好一陣,比飽受摧殘的爸爸還要痛苦。

男人感覺妥當了。他拉開一張帷幕。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玻璃圓圈容器,圓圈裏麵鑲嵌了一個六瓣雪花型。裏麵注滿了溶液,溶液裏浸泡了許多人體器官。男人將爸爸殘碎的肢體也扔了進去。

男人非常投入,他思考了好一陣子,足足有一個小時。小美娟也就靜靜地趴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男人離開了,他完全沉寂在自己實驗中,他並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人 。

男人離開了,母親才走開。

母親突然扭頭,她發現了自己的女兒,美娟。母親警覺地瞧了一眼實驗地,瞧了一眼那張血淋淋的床,瞧了一眼容器。麵露凶光,掏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匕首,匕首兩側有血槽。匕首指向了美娟。

美娟那雙眼睛充斥了仇恨,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的母親。

母親收起了匕首,說了幾句。美娟聽不懂,她才是個牙牙學語的孩子。

母親抱走了美娟,母女兩人回家了。

母親對人解釋,他們去海邊玩,孩子的爸爸意外墜海失蹤了。

美娟什麼都知道,她才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孩子。她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