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棉棉吩咐下人不要來打擾她,一個人孤獨的躺在書房的長沙發上,大概靜臥了半個鍾頭,忽然覺得太過安靜。
靜的讓人詫異,她不由得微微睜開眼。
一眼,便看到名貴考究的黑色皮鞋。
這一眼看去,讓她整個人都僵了一下,隻覺後背一股嗖嗖涼。
偌大的書房早已大門敞開,是她神思迷離,完全沒有聽到他是何時進來的。
安棉棉急急的起身,低著眼眸:“你來了,怎麼沒有讓下人通傳一聲,我好去門口迎你。”
她的話剛落音,就已經感覺肩頭一緊,一下子被他直拖到書房的高椅旁。
安棉棉垂著頭,始終不敢看他,身體卻抖起來。
她怕他,這些年,她沒有怕過什麼人。
即便是買她回來的大少爺,她也有辦法周旋於中,但是,安棉棉卻怕極了他。
“今天是3號,你忘記了嗎?”一個微沉、冷冷的聲音,刺得安棉棉整個人抖得更厲害。
3號?今天是3號碼?這是她服侍他的日子。
她實在很怕這個日子,當她打聽到他要去巴黎時,她並沒有因他沒有帶自己而失望,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說明,她又可以避過一次了。
上一次,是因為她將一個女明星送到他的床上,被他大罵之後,他餘怒未消,3號便沒有過來。
而這次,他居然都要帶著別人去巴黎了,還要過來再羞辱她一次。
安棉棉默不作聲,雙手卻緊緊的攥了起來。
她永遠都無法留長長的指甲,雖然她也喜歡美甲的精細和華麗。
但是她卻不能留,留了也會折斷,折斷在她的手心裏,鮮血淋漓。
江炎狐狸般魅惑的眼半眯著,裏麵蘊含了狂風暴雨:“見了我就像死了人一般,你當真不想伺候我?”
安棉棉攥緊了手,半揚著臉,聲音低軟:“我願意……可是現在是……”白天!
他根本不聽她說完,就直接將她壓到在椅子上,讓安棉棉再也無法回避他的眼眸。
他長了一雙極為魅惑的眼睛,眼珠極黑、眼眸很亮,讓人看了,覺得裏麵閃爍著碎閃閃的星星。
如果他笑起來是極為明朗燦爛的,她見過他笑,可惜他從來不對她笑。
他看著她的時候,永遠含著怒意、諷刺。
他有修長而挺直的鼻、薄而優美的唇線,即使此時緊緊抿著,也依然無傷他的美妙姿態。
鮮明的輪廓,高大挺拔的身材。即使他穿著最普通的衣衫,放在人群裏,也是極為紮眼的。
但是這些都無法彌補他內裏的殘冷、冷心冷性,或者他的殘冷隻是為她準備的。
不管她做的再好,不管她再溫順、再聽話,他也看她不順眼。
他一再的提醒棉棉,她隻是一個被人買來的情婦,她隻是一個可恥的背叛者。
她隻是一個為了利益而出賣靈魂的爛貨。
就算她改邪歸正、就算她現在清清白白不玩弄權術,也隻能配得上一個字“賤。”
他就是要隨時隨地的想要就要,他對別的情人都不會如此,但是偏偏對她如此。
無論她的衣服再好褪,他也要撕扯。
他就是要把她弄的渾身都是傷。滿身都是痛。
偏偏的,棉棉卻不能拒絕他,因為他是她主人,是她家族事業的依靠,是她榮華富貴的支撐。
所以無論他怎麼作踐棉棉,她都隻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