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心悠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已經結婚了,”牧思遠重複,“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饒是如此,鄭心悠依舊不信,“不可能,思遠這不可能,她是誰,她可是顧寶寶!怎麼可能嫁給別的男人?”

牧思遠放下酒瓶,唇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悠兒,你這麼吃驚幹嘛?她結婚這件事對我來說是件好事,說實話,我已經被她纏得很煩了。”

真的是這樣嗎?鄭心悠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送她回家後,牧思遠調頭往自己住的公寓開去,或許是酒精的緣故,腦海裏久久縈繞著往事不肯褪去。

--思遠哥哥,以後你買卡地亞的珠寶跟我求婚,好不好?我想要溫莎公爵送給夫人的那一款---

--思遠哥哥,你現在不愛我沒關係,我等著,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愛上我的,我相信---

--我結婚了,樂樂是我婚後生下的孩子--

---思遠這不可能,顧寶寶不可能和別的男人結婚---

“slit!”

牧思遠重重的敲打了幾下方向盤,車子急速調頭,往剛才丟下顧寶寶的那個梨花路開去。

*****

從梨花路到住處樓下不過兩條街,顧寶寶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長時間

。走近了,隻見公孫燁倚在門邊,從地上的煙灰來看,他已經等了她很久。

“不好意思。”顧寶寶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打開車門想抱樂樂出來。

“我來吧。”公孫燁將樂樂抱出來,小人兒已經睡著了。

“我今天覺得很高興,”他放低了聲音,“樂樂可能是去找我的,沒想到他居然能記得我!”

“我也很高興。”顧寶寶笑著,淚水卻無可抑製的滾落,瞬間浸濕了臉龐。

“你怎麼啦?”公孫燁著急的將樂樂放回車裏,掏出手帕來為她拭淚。

“你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溫柔的語調讓顧寶寶心頭一軟。

五年來,他始終如此,總是在她最脆弱無助的時候,陪伴在她的身邊。

所以,她不忍他再為她擔心。

“沒什麼,”她不著痕跡的退開一步,搖搖頭:“我隻是擔心樂樂。”她快速胡亂的擦去了淚水,低頭將樂樂抱了出來。

“阿燁,今天真的很謝謝你。”說完,她便準備上樓去了。

“寶寶!”他拉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

“真的沒有,我...唔...”她渾身一僵,唇瓣居然被他吻住。

他的唇柔軟而溫暖,他的吻溫和而小心,不帶任何情.欲的色彩,他隻是在給她溫暖罷了。

可她怎麼能接受得心安理得?

她匆匆推開,尷尬著不知道說些什麼,一道強光忽然在眼前一閃。

她本能的閉上眼,卻聽到車聲從不遠處的街道上呼嘯而過,帶起陣陣冷風掃亂了她前額的發絲。

“醉漢!”公孫燁趕緊用身體擋住了她和樂樂,不讓她懷中的樂樂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