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原來……醫仙大人，正是洛家那位大小姐！
他是後來才得知那一日宴會上發生的一切的。
他真的好懊惱，竟然沒能親眼目睹那一場景。
此刻，看著跟前的女子，燕無塵的眸子之中，有欽佩，有驚訝，還有一絲絲的心疼……
兩年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他知道，這兩年，她一定受了很多苦。
“洛姑娘，是我沒用，如果兩年前我有能力阻止那一切，你一定不會吃那麼多苦。”
他看著洛輕音，突然之間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洛輕音一愣，旋即失笑。“二殿下說笑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而且這兩年，挺好的。”
“是嗎？”燕無塵看著那滿麵淡然的女子。
他還想說些什麼，邊上的小太監已經催促了。
“醫仙大人，皇上已經久等了。”
洛輕音目光一凝，“二殿下也是被皇上請過來的？”
“是的，聽說父皇重病，所以我趕過來了。”
洛輕音原是想要離去的。
可現在，事情似乎愈發地有趣了。
她當即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眉頭一揚，她笑道。“那一起過去瞧瞧吧。”
二人說著，往裏走了進去。
……
此時此刻，寢殿之內，煙霧繚繞，四下裏，都是藥香。
一個簾子之後，鳳天皇躺在床榻上，臉色泛白，神色很不好看，像是生了重病一般。
他的身邊，燕無絕則是已經坐在一邊照看著。
鳳天皇躺在床榻上，看著邊上的燕無絕，心下感慨不已。
這兩天不知怎地，他的身子總是很乏。
就在中午，突然之間倒了下來，全身都不能動彈。
太醫前來診治的結果是……
他，中風了。
“父皇，這是藥，先吃了吧。”燕無絕將一碗藥，喂入了鳳天皇的口中。
鳳天皇張嘴，將藥吞下。
而後，感慨地說道。
“絕兒，你知道嗎？朕最寵愛的孩子，其實還是你。那燕無塵，朕從小是不待見的，甚至恨不得他去死。隻是可惜啊，你做了太多的錯事兒了，朕已經無法再將皇位交給你了，否則，天下人都會嘲笑朕的，朕不想百年後還被戳著脊梁骨罵。”
“嗯……父皇，繼續張嘴吃藥。”燕無絕的表情平靜得可怕，隻是一下一下地繼續喂著鳳天皇藥。
鳳天皇感慨著，再道著。“絕兒，年後，你就搬出宮去吧，朕不會虧待你的，會保證你衣食無憂。”
說著，鳳天皇突然若有所思。“絕兒，你不會怪我吧？”
燕無絕的手微微一頓。
旋即，輕笑道。“父皇，我怎麼會怪你呢？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地位。”
奇奇怪怪的話語，讓鳳天皇有些愣住。“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得感謝父皇，否則，我一個普通人生的孩子，怎麼會有現在的榮華富貴，又怎麼會在明日起，繼承皇位呢？”
前半句，鳳天皇沒有聽明白。
但是後半句，徹底地讓他驚住！
他猛地瞪大了眼……
旋即，簾幕之外，林公公走了進來。
“皇上，您還不知道吧？三殿下是我的兒子，哈哈哈，真是要謝謝皇上您替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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