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俯身下來了,和古敬京不感覺不一樣,白源是溫暖而美好的,像是怕破壞了什麼一樣小心翼翼。

結束了一個柔情滿溢的輕吻,白源撫著我的青絲,柔聲問:“你喜歡,喜歡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說:“何止喜歡啊,簡直愛死了啊!”

“真的嗎?”白源激動地看著我。

“當然是真的啦,你可是我最愛的哥哥,最愛的親人耶,除了你和白先生,我都沒有可以愛的人了啊!”我揉揉眼睛,重新把頭埋在他懷裏,“白源,我要睡啦,困死了,到了記得叫我啊!”

我安靜地睡在白源的懷裏,車裏重歸安靜,白源無奈而又寵溺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這丫頭……你愛的人,不是還有他嗎?”

“嗯……”我皺著眉頭用手摸了下額頭,張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熟悉柔軟的大床上了。

掀開被子,低頭看到自己已經換上了那個豬頭睡衣了,我扯了下睡衣中央的大豬頭,白安娜啊,你就跟這個豬頭一樣啦!我笑了笑,擰開了床頭燈,一下子柔和的橙色光線布滿了整個房間。

我閉上了眼睛,努力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去解決這些事情,我的回來,到底是對是錯。

我根本不能肯定。

黑暗中,古敬京的臉浮現在眼前,我們還是那個親吻的曖昧姿勢,我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臉,但是我發現他的臉越來越模糊,最後竟然變成了透明,整個人憑空消失在我眼前。

“啊!”我猛地張開眼睛。

不過是短短一個回憶,為什麼我的頭會那麼痛。

是發病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嗎?

我摁著劇痛的太陽穴,推開門,空蕩蕩的走廊像是鬼魅專用的過道,屋子裏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居住一樣。

我轉了個身,走向了一個房間門口,沒有敲門直接擰開進去。

進去後,一襲窗簾在我麵前飄揚,就像怪盜基德每次離開時都會有的飄逸白布。白源這個笨蛋,連窗都不關。

躡手躡腳地走到他的床邊,發現這個笨蛋睡得好死啊,連我進來都不知道。

我捂著嘴笑了笑,趴在床邊細細地看著他。

月光灑在他的臉上,閉著的眼睛撲閃著纖長的睫毛,那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額?微笑?

不知道幾時,他已經醒了,現在正撐著手肘,饒有意味地看著我。

去你的,醒了又不說!

我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給我睡進去!”

白源那抹放蕩不拘的笑容更濃了,我覺得下一秒他就要放聲大笑了吧?他翻了個滾,我麵前就出現了一大片床位。

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對著白源勾了勾手指,“過來啦!”

白源無奈地聳聳肩,“我說你這丫頭,對外麵任何一個人都溫柔賢良淑德的樣,為什麼對我你就沒有好氣過呢,拜托,被奴役最多的是我耶,好歹你對你的仆人也要態度好點啊!”

“你想太多了,仆人式永遠沒有翻身之地的,你就這樣!”我得意地拉過他的手臂,抱著他結實的胸膛。

鼻腔裏立刻充盈著他那被昂貴的香水點綴的體香,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隻要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白源很快就回抱我,鼻子蹭著我的額頭,“你啊,還跟小時候一樣,那麼愛爬上我的床,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嗎?”

我立刻反應很快地掐住他高挺的鼻子,直到他沒辦法呼吸要張嘴咬我的時候,我才肯放手。

他氣喘籲籲地說:“丫頭,你別越來越過分啊,我的鼻子可是我整張臉的驕傲,被給我捏醜了啊!”

說著還空出一隻手揉了揉鼻子,表情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大狗狗一樣,用哀怨的眼神看著。

哈哈,我真的樂了。

白源你這個白癡。

“好啦,你到底幹嘛啦,無端端半夜過來,不會是要找我談心事吧,我跟你講,哥哥我收費很貴的……”白源一邊揉著鼻子,一邊看著我,像是無意地調侃。

被他這麼一說,我原本放鬆下來的心情又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