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什麼這啊!還有什麼疑問嗎?”

穆瑾楠再次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老娘今日來的目的就是告訴你,老娘不同意這門親事!要是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臭老頭非要娶老娘,那麼不怕告訴你,現在老娘馬上給你送終!”

“二小姐,二小姐饒命吧!我……我不敢娶了……”

“噗通!”

張員外嚇得跪倒在地上。

“二小姐,我馬上,我馬上去找穆王爺退婚。”

“嗯?退婚的話,你怎麼說呢?”

“我……我說……二小姐還是大好青春年華,要是嫁給我這個糟老頭子,會毀了一輩子……”

“嗯!算你識相!”

穆瑾楠滿臉得意的抱著手臂站起來,又在張員外跟前轉了幾圈道:“馬上就子時了,給你半日的時間辦妥,我可不想回家之後被不相幹的人礙手礙腳!”

“是是……”

張員外狠狠地點頭,驚魂未定的望著穆瑾楠奪窗而出。

良久之後,他癱坐在了地上。

半晌,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時候,連滾帶爬的走到桌前,將那口小鍾緊緊的抓過來,狠狠地衝門口擲過去。

“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給我把那個東西拿出去,用熔爐融掉……”

後來又有傳聞,說就在這晚,張員外府上炸開了鍋。

彎月隱去,涼意襲來。

搞定了張老頭,穆瑾楠真是覺得一身輕鬆啊!

回去睡個好覺,明日光等著聽好消息。

她樂滋滋的笑了一會兒,爬上牆頭,剛準備踩著下去,不料鼻尖忽然劃過一絲奇怪的帶著點點熟悉的香氣。

不好,有人暗算她!

穆瑾楠心頭一凜,緊接著,她的腦子陡然間開始混沌,眩暈接踵而至,整個人在牆頭上失去了重心。

就在她馬上栽下去的時候,眼前一抹雪白的影子忽然間飄落摟住她。

頃刻間,那熟悉的香氣更加肆無忌憚的衝進她的口鼻當中。

“是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靠著僅剩下的意識,穆瑾楠認出了暗算她的人。

這一襲白色紗裙,一抹熟悉的香氣,正是昨日在巷子中狹路相逢,對他們回眸而笑的詭異女人。

“我想幹什麼,很快你便知道!奧不,或許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你沒有機會再醒來。”

女人的眸子裏閃出了陰險的寒光。

“你……是誰……”

這個女人,穆瑾楠確定隻有一麵之緣。

但那一麵之緣,她已經覺察出她有陰謀。

而此刻,她的陰謀畢露了。

穆瑾楠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惜,那陣香氣的迷幻成分太厲害,她終於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那白色的身影抱著她,自牆頭飛下,又穿過幾條街,最後進了一座廢棄的舊宅院。

這宅院,外麵看著破舊,裏麵卻生機盎然,嶄新一片,宛若有人長久居住一般。

宅院中,唯有一個房間中露出點點星光。

那白衣女人抱著穆瑾楠,推開房門,屋裏的燈光忽然間亮了許多,接著一個陰鷙的男聲道:“放在床上,你可以出去了!”

窗戶邊站著的,是一個身披黑色鬥篷,頭戴黑色鬥笠的男子。

“除了別弄壞了那張臉,隨便你怎麼享受!”

白衣女子將穆瑾楠放好,走到了門口卻站住,又扭頭道:“要做就做的幹淨些。隻要臉弄不壞,別讓她跑掉,死活的無所謂!”

“喔,你真是喪心病狂。”黑袍男人淡淡開口,“我記得你說過,她可是你的——”

“住口!我不想聽!我最看重,永遠是我的容貌!”白衣女子忽然暴怒的打斷他的話。

“嗬嗬!好,我不提!”黑袍男人冷笑了一聲。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為了你的臉,太多的可憐姑娘遭到毒害,你也真是什麼人都敢拿來用。你不是占卜過,這個女人的宿命牽動辰宿荒洲的命運?難道你就不怕她的死……會引起辰宿荒洲的動蕩?”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我的容貌,我什麼都可以去做!穆瑾楠的皮囊才是我永葆青春最重要的藥引。”白衣女子冷笑了一聲。

“你也不用嘲笑我,你還不是一樣?嗬嗬!以陰補陽……我殺了多少女子,你不就毀了多少女子的清白?”

“你——”黑袍男人被她激怒的攥了攥拳頭,半晌一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你也不想這次出差錯吧!”

“我真的很想看看,沒有了你,辰宿荒洲究竟是動蕩還是安定!”

白衣女子離開後,黑袍男子盯著沉睡的穆瑾楠悠悠說完,抬腳緩緩朝床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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