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那白衣勝雪,風華絕代之姿展現在她的麵前。
那人驚為天相,眉若彎月,眼帶流波,鼻似遠山麗峰,口若穀底仙葩。
他搖著折扇,嘴角輕輕勾著笑容,緩緩走近。
穆瑾楠驚詫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穿越以來,第一次看到一個正常點兒的帥哥了洽。
以前見到的,就好比靖王爺,雖然長得好看,但是冷著一張臉,一點兒溫情都沒有,那副樣相,看著太不舒服。
再好比歐陽浩軒,那個男人長得就跟妖孽似的鈐。
他臉上的笑,在晴天白日的都會讓人莫名打哆嗦,比鬼魅還陰森幾分。
再就是賤寶那個冷冰冰的裝逼男師傅冷無心,整天帶著一張金色的麵具。
看那身段,應該長得差不了哪裏去。
可整體看來,就是不正常的緊。
倒是今天看到的這名陌生的白衣男子。
笑便是笑,笑的溫柔,也笑的爽朗,更笑的友好。
不過,等等!
他們不相識,他幹嘛要忽然出現。
莫不是,有什麼貓膩?
穆瑾楠剛要張嘴,聲音都還沒有放出來,對麵的男子已經搖著折扇輕輕走近道:
“姑娘,在下秦夙玉,不知道姑娘肯不肯透露芳名?”
“額?”
穆瑾楠一怔,還沒來得及回答,她旁邊的賤寶居然搶先開口道:“娘親她叫‘穆瑾楠’。”
“奧,原來是穆姑娘!”
秦夙玉朝穆瑾楠點點頭,低頭看看賤寶,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幾分。
“那你叫什麼名字?”
他又問。
“本寶寶大名叫做‘穆天賜’,娘親說本寶寶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小名叫‘賤寶’。
“你可以叫我‘大寶’‘小寶’‘寶寶’‘賤寶’‘賤小寶’‘賤大寶’‘賤寶寶’……什麼都行。但是那個‘賤’一定要注意,是昵稱,不可以當做髒話來解釋。”
“奧?”
秦夙玉眉目間的笑意瞬間拉大。
這是第一次,他居然遇到這麼風趣的孩子;還有取名字這麼風趣有特色的“娘親”。
“那我就叫你‘賤寶’吧!”
他衝賤寶一笑,抬頭看向穆瑾楠,道:
“穆姑娘,你的兒子真是有趣!沒想到穆姑娘年紀輕輕,卻已經有這麼大一個兒子。”
“嗬嗬嗬……”
穆瑾楠笑的勉強。
“那是個意外!純屬意外!”
“意外?”
秦夙玉的臉上忽的劃過一絲迷惑。
“穆姑娘,這意外又是何意?”
“秦叔叔,意外的意思就是嗚嗚——”
賤寶搶著開口,可話說了一半,忽的伸過來一雙手,將他的嘴巴牢牢地給堵住了。
“嗬嗬嗬……秦公子,沒什麼……沒什麼……我兒子他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不要聽他瞎說。”
“喔,是這樣!”
秦夙玉點點頭,看向賤寶,忽的遞給他一記同情的眼神。
再抬頭道:“穆姑娘,我們不談這個話題了!方才,穆姑娘演的那場戲……精彩的很啊!穆姑娘,真是個機智的女子。”
“秦公子謬讚了!方才,真是讓您看笑話了!”
穆瑾楠將捂住賤寶的手拿開,狠狠地瞪了一眼。
賤寶臉色劃過一絲哀怨,灰溜溜的蹲到一旁畫圈圈去了。
當然,他是不敢用圈圈詛咒他娘的,頂多會在圈圈裏麵將他娘畫上,完了在她娘的身邊再畫上一個男人。
誰讓他娘不讓他解釋那場所謂的意外是他娘連他爹是誰都不知道。
“姑娘此言差矣!”
秦夙玉搖搖頭。
“要不是因為姑娘那場戲,在下怎麼會有機會見識一下風怒國攝政王與太子的雄風呢?”
“恩?”
穆瑾楠一怔,再次抬頭打量眼前的男子。
一表人才,眸中含笑,手持折扇,儀表堂堂。
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再加之,他居然知道方才走過的隊伍是風怒國攝政王與太子……
所有跡象表情,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
似乎是看出了穆瑾楠的疑惑,秦夙玉有意解釋道:
“穆姑娘,實不相瞞,在下是一個周遊之人,並非允京城人。不過今日路過此處時,正好遠遠地望見前方有‘長鼻巨獸’。
“因為多年遊曆各國,曾經見過風怒國中的‘長鼻巨獸’,而且知道這辰宿荒洲中,隻有風怒國才有。而且,隻有風怒國中掌權之人才有資格將長鼻獸作為坐騎。”
“長鼻巨獸?”穆瑾楠起初聽的一愣,但很快便反映了過來。
秦夙玉口中的長鼻獸,應該是指風怒國攝政王騎的那隻大象吧。
不過,這長鼻巨獸的名字,果然生動形象。
“秦公子真是見多識廣!”
穆瑾楠讚歎一聲。
“穆姑娘也謬讚了!”
秦夙玉擺擺手,“看穆姑娘的神色,一定也見過那長鼻巨獸。穆姑娘身為女子,卻有著非同一般的見聞,也著實令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