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南城大學賄賂案正式開庭。
慕煜行陪著溫靜過來。
案件此前已經調查清楚,溫靜坐在證人席,對於投來的所有目光皆是淡然。
這件案子因她而起,卻牽扯出了近十年來校內的腐敗賄賂,不少人對於溫靜是存在敵意的。
她垂眸,安靜地聽著最後的審判。
讓她意外的是,秦菲的罪行被判得最輕,不過是一年的監禁。
而遲易恒卻被認定是直接陷害了溫靜,侵犯了她的名譽權,誹謗罪名成立,涉事的還有相關的教師人員,都一一得到了判處。
聽到遲易恒被判處三十年,溫靜清晰地感受到那道陰冷的目光向她投來。
她淡漠地轉頭,差不多時間離開。
對於結果她相信法院的判處,沒有過多的異議。
從證人席離開,麵前,祁深的身影擋在她麵前。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罪名都落在遲易恒身上了?”祁深問。
“警方已經調查了清楚,是他主使校方人員故意汙蔑我,他有罪不是應該的嗎?”
“遲易恒害你的動機是什麼?”
“祁深,你想跟我說什麼?”溫靜戒備地看著她。
“遲易恒背後沒有人,他攬上罪名很正常,不過,秦菲呢?”
“如果有人要幫秦菲減刑,那個人也該是你不是嗎?”畢竟,祁氏收購了秦氏,祁家和秦家也很親。
祁深笑了笑,“溫靜,在南城隻手遮天的男人,你想想是誰。”
慕煜行。
腦海裏跳出這個名字,她驀地眼神一亂。
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知道溫靜已經想到是誰,祁深沒有繼續說,雙手插著口袋,他淡聲道,“我隻是提醒你,我也沒有證據,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溫靜站在走廊,看著祁深的身影走遠。
周圍的冷意忽地鑽進來,溫靜搖搖頭,不,她不能聽信祁深的話。
隻是,心底的懷疑如滕蔓般瘋長,對於秦菲,本來所有證據指向的都是她,可後來卻又把遲易恒逮捕,就在剛才,她也聽到了法官的決議,和之前警方所調查的有出入。
“慕太太。”低沉的嗓音把溫靜的意識拉回來,她蒼白的臉色印入慕煜行的眼底。
“累了?”他摟著她。
溫靜沒有回答,忽地狠狠地推開了慕煜行。
男人眼底的寒意蔓延。
溫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有些過激了。
“是。”她點點頭,掩飾自己的情緒。
慕煜行沒有多問,摟著她離開。
可祁深的話卻久久地在溫靜的腦海裏徘徊。
慕家灣。
溫靜看著網上的新聞,今天開庭的隻是部分人員的判處,整個案子牽涉甚廣,目前依舊在調查當中。
因為這件事,南城大學的名聲暴跌。
南大始終是她的母校,溫靜雖然失望卻也擔心。
接到校長的電話讓她回去學校拿畢業證,溫靜翌日就馬上過去。
若不是校長主動幫她,恐怕她也不會如此順利通過答辯。
不過這背後,她知道自然也是因為慕煜行。
“溫靜啊,坐下來吧,不用拘束。”辦公室裏,校長慈祥地道。
“南城大學的事情最近是鬧得滿城風雨,我這個校長沒多久也要引咎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