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微微張嘴。
陸慎這……想到哪裏去了?
隻是顯然,現在的陸慎已經聽不進別人說活了,他語速比平時還要快一些:“我出差這段時間,你繼續住在這裏,不會有任何問題,至於我回來之後……我們再商量。”
秦溪擰著眉毛,想要開口解釋,卻又被陸慎擋了回去:“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段時間就自己搬走,畢竟……我們曾經也做過幾個月的夫妻,等我回來之後,再親自送你離開,行嗎?”
恐怕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邏輯有幾分混亂,隻是在場兩個人沒有誰的頭腦清醒,所以他這番沒有邏輯的話竟然也就輕易說服了秦溪。
秦溪看著陸慎深深的眼神,點了點頭。
陸慎見她點了點頭,就當做她答應自己了,於是掏出了手機,往外走去。
秦溪沒有再追上去。
她知道,追上去也不會有什麼用的。
餐廳裏的傭人早就躲開了,一時間,屋子裏空空蕩蕩的,仿佛隻剩下秦溪一個人。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陸慎所謂的出差隻是一個借口呢?
他仿佛……在極力把自己留下來。
為什麼。
秦溪環視四周,眼底有些茫然。
她有太多的為什麼想從陸慎那裏知道答案了,但是她又不確定,陸慎的答案,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她還要再發呆,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出了餿主意的安然。
“怎麼樣?”她顯然是掐著點打過來的,算準了秦溪會和陸慎說明自己要搬出去。
秦溪沉吟了幾秒,忽然大聲道:“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安然被劈頭蓋臉喝了一句,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啊?有什麼不對嗎?”
秦溪走到門邊,看著遠處背對著自己打電話的陸慎,語氣不滿:“哪有什麼答案?”
安然沉默了一會兒:“不應該啊?他沒有留你嗎?他應該會不舍得你走才對吧?”
秦溪點頭:“他確實……不讓我走。”
安然的語氣又上揚了起來:“這不就得了!他沒說什麼別的了?”
秦溪語氣平平:“他留下我,但是他自己走了。”
安然顯然是有些瞠目結舌,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呃”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連貫的句子來。
“安然,”秦溪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安然卻聽出了幾分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意味,“他那天晚上,究竟說了什麼?”
安然看著自己手機上,陸慎發過來的的短信,心裏滿是糾結。
短信上寫著“我希望,那天晚上我來接秦溪時候發生的事情,你可以不要和秦溪透露,這是我們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倆自己解決。”
但是電話那頭,秦溪的語氣又滿是焦灼。
安然不知道陸慎究竟打算怎麼處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讓秦溪這麼患得患失。但是他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應不應該插手別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