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昨天已經來過一遍文創園，今天開的熟練多了，挑了一條沒有那麼擁堵的路，總算讓秦溪準時到達了唐亞的公司。
唐亞也已經等在門口了。
“你一個人？”秦溪下車，掃視了一圈。
唐亞點頭：“對，您的郵件這件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處理好，戰深已經出去幫您聯絡美術館的事情了，一會兒才能回來。”
秦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她今天來，不光光是為了試探唐亞的，更重要的是試探一下戰深。
她昨天被戰深的舉動和目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等她回家之後仔細想一想，自己竟然沒有冷靜對戰深進行一番觀察，甚至回了家之後，都想不起來戰深的模樣。
冷靜了一晚上，秦溪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本來打算借今天這個機會好好觀察一下戰深。
不管與這封匿名郵件有沒有關係，他這個人就足夠可以，秦溪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與他接觸的機會來觀察他。
但是他居然不在……
秦溪又些許失望，但是好歹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跟著唐亞一起走了進去。
還是昨天那個會議室，隻是沒有了存在感強烈的戰深，會議室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
秦溪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放在桌上，往唐亞的方向推了推：“昨天有人用匿名郵件給我發了一封郵件，裏麵是一段陸慎和別人的錄音。”
她一邊說著，眼神一邊專注的盯著唐亞，想要捕捉她臉上任何一點不對勁的情緒波動。
然而唐亞就如同一個機器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連一塊多餘的肌肉活動都沒有，隻是輕輕挑了挑眉，伸手接過電腦打開：“錄音？”
她的神情沒有一點異樣，但是又平靜的讓人覺得不對勁，秦溪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還是點了點頭：“是的，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段錄音。”
唐亞盯著郵件的接收界麵看了幾分鍾，轉頭看著秦溪：“我能聽一聽嗎？”
秦溪抿了抿嘴，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你聽吧。”
唐亞點開播放鍵，陸慎的聲音又一次從電腦裏傳了出來。
秦溪這會兒有點慶幸昨天自己自虐般聽了兩遍，所以現在聽著陸慎說話，心裏的情緒波動已經很小了，還能分出心思去觀察唐亞的表情變化。
唐亞聽著錄音，微微蹙著眉頭，一副認真專注於錄音的模樣，也叫人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半分鍾的錄音很快就播完了，秦溪卻還是沒有從唐亞身上看出什麼不對勁來。
“單從錄音內容聽起來，沒有什麼剪接的痕跡。”唐亞像是一點沒有注意到秦溪若有若無的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一樣，等錄音播放結束之後，便肯定的下結論。
秦溪的注意力被她這句話轉移了：“不是剪輯的？”
唐亞搖搖頭：“時常會有人借用公眾人物公開發表的演講之類的話進行惡意拚接，得出一些可以讓人誤解的音頻片段，但是這樣的剪接就算再仔細，如果仔細從背景音之類的地方聽起來，還是能聽出有些不對勁的。所以網絡上流傳的錄音才多半都比較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