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知道自己問不出更多的消息來了,便拿著紙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把門仔仔細細的關上,秦溪想了想,又走進了洗手間,才認真打開這張紙條仔細看起來。
“和我一樣的時候,你就可以離開。”
秦溪盯著這句話看了許久。
她並沒有立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但是她也知道,這張紙條不能繼續留下。
所以秦溪先浸濕了這張紙,然後將紙扯的粉碎,衝進了馬桶裏。
確定所有的紙片都被衝下去了,秦溪才推門走出來。
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她沒有手機,看不了電視,晚上又沒有安排,便多半都在自己宿舍裏看看書。
但是今天晚上她卻沒有看書的性質,連燈都沒有打開,隻是站在窗前,靜靜看著遠處。
看白大褂今天的表現,他多半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意圖。
但是……他明明在之前都幫助了自己,今天卻什麼都不說呢?
秦溪眼睛一轉,便想到了——體檢室有監控。
多半是因為,他在那裏麵的一舉一動都是被記錄下來的,所以才什麼都不肯說,隻能給自己遞一張這樣的紙條。
那麼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他寫這張紙條,是什麼意思?
和他一樣的時候?
秦溪思索了一會兒,忽然腦中靈光一現,明白了過來。
白大褂之所以說他是可以離開這裏的,就是因為他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當然是可以走的。
和他一樣……也就意味著,她要是能得到執行任務的機會,也就可以離開。
要擺脫組織,第一步就是離開這裏。
秦溪一下子豁然開朗,眉頭也慢慢鬆開。
她在心裏慢慢有了一個計劃。
她隨手抽了一本書,打開看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她不是被自己的鬧鍾吵醒的,而是被人喚醒的。
“秦溪。”
這個聲音……
秦溪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和戰深四目相對。
戰深他……回來了?
秦溪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退,拉開了和戰深的距離,才慢慢坐直身體。
她對於戰深不打招呼隨意進出房間已經無力吐槽了,隻是眯著眼睛,略有些警戒的看著他:“怎麼了?”
“醒來了,就先洗漱一下吧。”戰深的表情很平靜,似乎意識到秦溪的戒備,還主動往後退了幾步。
但是他這種態度並沒有讓秦溪覺得放心,她依舊滿心警惕的走進洗手間,極其迅速的洗漱完畢,就推門走了出來。
戰深還沒有走,依舊坐在沙發上。
——顯然,他不是簡簡單單來叫自己起床的。
秦溪穩了穩心神,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你找我有事?”
戰深抬著眼皮看她,幾秒之後才開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秦溪本能覺得不太好,但是還沒等她追問究竟是什麼事情,宿舍的門忽然又被推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