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卻笑了起來:“別,你以為來我這裏喝酒的都是知道品嚐的?大部分來的人,和你都一樣,以前沒有喝過,也不懂什麼口味,隻是隨手一點罷了。你的意見,才是最有代表性的。”
他這麼說了,秦溪也不好再推辭,認真回憶了幾秒,提了幾個意見。
周二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一些,低著頭仔細把秦溪的意見記錄下來。
秦溪看著周二的頭頂,一時有些恍惚,仿佛自己來這裏一趟,真是為了品嚐一下新酒的。
但是等周二寫完再抬起頭,開口說話的時候,秦溪便明白了。
“好不容易請你來一趟,當然得先把重要的事情做了。”周二語氣裏呆著調侃的意味,“這酒吧事業,可是頭等大事。”
秦溪跟著淡淡一笑,心裏卻在想,要是南宮家的人知道周二這麼說,隻怕是會七歪鼻子吧。
周二把記錄的本子放好,轉身從吧台後麵走了出來,端了杯清水,坐在秦溪身邊:“現在重要的事情做完了,我就來說說重要的話吧。”
秦溪點頭,終於要說出請自己來的真正目的了。
周二仰頭喝完了被子裏的水,轉頭開口道:“你對陸慎現在名義上的夫人,溫靜,了解多少?”
秦溪沒有想到他會提到這個人,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蹙了蹙眉頭,才搖頭道:“知道的不多。”
周二似笑非笑的:“你們組織不是很厲害嗎,你沒有認真去查?”
秦溪心裏一凜,沒有想到周二會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但隨後便轉念想到,他連自己才是和陸慎真正結婚的人都能知道,陸慎又拜托他查過自己,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大約是捕捉到了秦溪一閃而過的不好看的表情,周二擺擺手解釋了起來:“得提前跟你說一句對不住,之前陸慎以為你在南城,拜托我查一查你的下落的時候,我讓屬下多做留意,一旦有任何和你有關的動靜就來彙報給我。但是你那時候畢竟不在南城,我也沒有真正的得到和你有關的消息,除了從陸慎那裏知道了你們結婚之外,也沒再留意你們的事情,就慢慢把我吩咐過人找你的事情忘在腦後了,一直到前幾天你忽然入境,我的手下把你的所有資料都整理好了,給了我,我才想起來這件事情。”
秦溪有些訝異:“……我的所有資料?”
周二一笑:“說不上所有,但是重要的都知道了,比如說你是為什麼來南城的,又在南城做些什麼。我的能力範圍不大,除了南城這塊地方之外的東西,幾乎是一無所知的。”
他笑的很客氣,但是秦溪知道,他還有後半句話沒有說。
在南城之外的東西他雖然不知道,但是在南城之內發生的事情,沒有能夠逃過他的眼睛的。
既然自己老底都被查的一幹二淨了,陸慎又特地交代過周二是可以信任的,秦溪知道自己回避也沒有意義,便沒有著急否認,隻是順著他的話回答道:“查過,但是沒有太多資料,也沒有我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