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不知道。”
老者笑著點頭：“那條黑洞還是我幫你開通的，當然，我隻是輔助，最終能開通，還是因為你自己的心誌與力量。”
“你……”
周嘯望著老者，在他的口中說出這麼驚人的秘密，也隻如聊家常一般，偏偏周嘯還不感覺這些話有何荒誕，反而覺得老者這樣說天經地意一樣。
但如果細分析，周嘯就會覺察到心裏的震驚。
荒神，都無法察覺到老者的存在，他還能幫著周嘯打通丹田中的黑洞，而那個黑洞是直通鴻蒙界的。
呼！
長出了一口氣，周嘯再次放鬆下來。
有些事發生了，就是震驚也沒有用，這些年修行中，周嘯早就養成了越是臨大事就越要冷靜放鬆的習慣。
“你應該是遠超我能想像的存在。”
周嘯分析著，“現在你不告訴我你是誰，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真正地了解你，知道你了。”
老者眼中滿是讚許的神色。
“你說天地間混沌道體隻有三千個，最終卻選擇了我，我隻想問一下，為什麼選擇的會是我。”
周嘯自己也知道，這世上的混沌道體不止他一個。
他就從許多渠道聽說過其他混沌道體的天才的事跡，不過，天生擁有空間天賦，能修出黑洞來的，卻一定隻有他一個。
現在聽說，能修出黑洞是被選擇的結果，周嘯對於為什麼會選上他極為好奇。
“這件事，將來你也會知道的。”
老者拈須微笑，接著道：“不是我故意賣關子，這種事，我現在告訴你，你也無法理解，當你真正經曆那些事之後，你自己就會知道一切。”
周嘯笑了，搖頭道：
“這樣說來，你今天確實隻是過來看看我而已。”
老者說了這麼半天等於什麼也沒說。
老者也哈哈笑了起來：“就當提前聯絡一下感情了，提前認識了，免得我們將來見麵時尷尬。”
周嘯感覺好笑，又問道：“那我應該稱呼你什麼呢，我這一生的修行，幾乎全都來自於那條黑洞，我是應該管你叫師父才合適嗎？”
這樣說，周嘯其實也是在從側麵打探老者的身份。
他在談話中流露出來的蛛絲馬跡越多，可供周嘯分析的素材就越多。
微微搖頭，老者道：“說起來，我隻是你的引路人，你的所有成就，全是因為你自己。能打通黑洞，也完全是因為你自己。這件事將來你自己會清楚的，也會知道，我的幫忙也僅是一次引路而已。”
老者站了起來，“好了，說太多就要泄露天機，我先告辭，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倆就會再次見麵的。”
周嘯趕緊站起來相送。
老者微笑著走出屋子，隻淡淡幾步，就仿佛走進了虛空裏，仿佛不是走出院子，而是直接走出了這片空間，走出了這個世界。
他的聲音還縈繞在耳邊，身影卻消失的渺然無蹤。
周嘯怔怔地站在門口，仿佛還能看到消失在虛空裏的那片背影，心裏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老者神龍見首不見尾，僅是一次會麵，甚至都沒有真正地說出什麼，卻讓周嘯的觀念完全發生改變。
“他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
“這麼多年，黑洞成全了我，可那卻是被選擇的結果，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周嘯問著自己，感覺心裏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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