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對他的冷淡暗自咬了咬唇,接著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走上前去,大膽地拉起他的手臂,“你跟我來。”
如同被閃電擊中般,卞清水渾身一僵,接著用力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這個女人今天怎麼回事,竟然動手動腳的,與尋常不太一樣。
“放手。”知道自己氣力不如她學武之人的巧勁,雖然很丟臉,但他也認了,不作無謂的抵抗,隻是定定地看著她,黑眸裏閃過不耐。
“你跟我走,我就放開。”他的眼神太銳利了,饒是見多識廣的雲纖纖也有些吃不住,但她仍堅持自己的話。
“放手!”這次口氣明顯重了很多。
“跟我走。”她執拗地挽住他的手,認真地看著他。
咬一咬牙,突然用力甩開她的手,他畢竟是個男人,天生力氣就比女孩家要強,剛剛隻是不想傷到她,可是她既然這般不識趣,他也不會對她客氣。
“啊!”一聲呼痛聲,她猝放不及,被他甩了開來,手掌的傷口,開始往外滲血。
瞪著那流血的手掌,他本來就緊皺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他明明隻是甩開她的手掌,怎麼會弄傷她?看見她受傷,本來平靜無波的心力,泛起了些微波瀾,他不喜歡看見她流血,非常不喜歡。
“對、對不起。”她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將光亮整潔的理石地板弄髒了,他是那麼愛幹淨的一個人,肯定非常不高興。
“怎麼回事?”
“啊?”
“手掌。”這不是他弄出來的傷口,他很肯定。
“這個,沒有什麼。”她想將淡綠的衣袖拉過去遮擋一下。
“想要我跟你出去,就說實話。”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還是那個韓玉竹嗎?下意識地皺眉,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非常的不滿。
她驚喜地抬頭,看著他充滿不耐的黑眸,總是不耐,她給他的感覺總是不耐煩,什麼時候能夠在這雙幾乎寂靜無波的眼瞳中注入情緒?她可以等到那一天嗎?
“不想說便算了。”這個女人傻掉了嗎?怎麼會愣愣地隻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講?被她這樣地注視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有一絲絲的古怪感覺,幹脆轉身繼續看自己的水脈圖,反正她的傷也與他無關。
“你別生氣嘛。”夜鶯兒在他轉過身時就回過神了,連忙上前想要再拉住他的手,可是被他的利眸一瞪,立刻老實地退後三尺,粉嫩的唇兒嘟了嘟,討厭,“這個傷,是……是做紙鷂時弄傷的。”那些竹篾兒好尖利,她又特地去問了做紙鷂的高手,說是竹篾越有彈性,做出來的紙鷂就可以飛得越高,就越容易弄傷。
“做這個幹嘛?”真是個奇怪的女人,看著已經是個女人了,誰知道這麼愛玩。
“因為老婦人說你小時候,每次不開心就喜歡一個人去放風箏,所以……”她承認自己沒用,老夫人隻是提了提,她就記在心裏了,最近看他為微沙江的事非常煩惱,就想要讓他開心一點。所以她才會私底下去學做紙鷂,想要為他做些什麼的心如此強烈,她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