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的微笑也和花百裏有同樣的意味,“你呢?真的就隻是花妖嗎?”
時醉陽偏偏就挑了兩個家夥對著傻笑的時候進來了,“玄翎你回來了?”
“嗯。”玄翎嗯了一聲。
有的時候時醉陽還是比較細心的,眼光往下麵一瞄,就發現了玄翎本人都沒有發現的事,“玄翎你流血了?”
花百裏的眼神順著時醉陽往下看,玄翎右邊的鞋子已經染上了一層紅色,而且還在不斷地加深。
“有嗎?”玄翎自己倒還不覺得,用手向下一摸,手上沾得濕乎乎的,腿上還有那麼點刺痛的點,讓他這麼看不清楚地一抓,原本刺得還不深的針就在他的腿上拉了個大口子,“好疼——”
看著他這樣,花百裏和時醉陽心裏同時冒出了“無語”這兩個字。
“你怎麼回事啊!受傷了自己不知道!”時醉陽惱火,他一看到這種情況那保鏢兼管家婆的角色就回來了。
“我也不想的。”玄翎委屈到家了,他自己受傷了疼還能舒服嗎。
“你還說!現在情況不明你知道嗎?還要受傷來添亂,你不知道多受傷一個就多一個麻煩啊!”
玄翎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和暗夜香會的對抗剛剛開始,他就給他們添了個傷員。
“我自己有藥,花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好的。”
“那也是要花時間的!”
從時醉陽開始嘮叨,花百裏就一臉笑容地在邊上看著,隨著劇情的發展變換他揮扇子的頻率。
“我回房了。”玄翎放棄爭論,一瘸一瘸地往回走。
時醉陽又看不過去了,“我扶你回房。”
“不用了!”玄翎倒惱了,“反正我就會拖你後腿。”
“唉——你用不著這麼理解我的意思吧。”
“你弄錯了,我的房間在那邊——”
“這兩天你不都是睡在我的房間嗎?”
“可是我的藥都放在我那裏了。”
“哦,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回你的房間去。”
“哈哈哈哈——”花百裏毫不客氣地狂笑起來。
誰能想得到,這兩個搭在一起的時候還真像是一對活寶。
“笑那麼開心,你不怕被玄翎聽見啊。”晃晃悠悠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不過花百裏可不是小溪邊的那個襲擊者,這種程度嚇不到他的。
“聽見了又怎樣。”花百裏慢慢地回頭,連扇子擺動的速度也不曾動搖過一點,“玄翎又不會在乎的。”
“嘿嘿。”背後站著的人靠得還真近,那張算得上清俊的麵容上詭異的笑容很是不和調,“是啊,你會在乎什麼,百年前明明可以飛升成仙,偏偏就要在這小小的凡間待著。”
“唉唉唉,自管自的事好不好。”花百裏那是你客氣他客氣,你不客氣他也不客氣的主兒,“我說驚蟬你好好的鬼師不當,跑到這裏來管什麼閑事啊。”
說到這事兒驚蟬就得摸摸鼻子自認倒黴,“沒辦法,玄翎有吩咐,我能說半個不字嗎。”
花百裏上下看看他,“你就這麼怕玄翎?”
“錯。”驚蟬搖頭,“我是非常怕他。”對著充滿了好奇的花百裏搖頭的幅度增大到極限,“你就死了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哼。”花百裏學起了秦重紫的冷哼,扇子一搖一搖地走人了,“我才不在乎呢……”
看那背影,明明就寫著“很在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