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月訓練結束後,突然瞪大了眼睛對韓誌富說:“師父,武術長拳能不能打?”
韓誌富見自己的小徒弟宗月這樣問,不禁有些若有所思。
“當然能打了,但是得分打誰”,韓誌富擲地有聲的說道。
“那我堂堂一個武術冠軍,怎麼會輸給一個沒有練過武術的殺豬匠的兒子?”宗月帶著疑惑地問道。
韓誌富尷尬的笑著說:“你輸了也不足為奇。因為你現在所練習的武術長拳套路是為了表演而生的。武術長拳套路主要是為了高、難、新、美,是一項體育運動項目,在競技比賽之中是為了得分,拿成績獲得武術冠軍的,而不是為了在打架中而獲勝。”
宗月點了點頭,在心裏想著:“那這武術套路長拳恐怕跟體操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回到家中的宗月對父親宗慶來講他不想再去聊東省體校和韓誌富練拳了。這次,他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了他的父母。
宗月對他的父母說:“我之所以去學拳,就是為了能夠防身自衛,可我都拿了冠軍了,卻敗給了咱家鄰居家的白毛。所以,我不想去練武術套路長拳了。我要學能打人的功夫。”
宗月的父母見宗月已經決定放棄練習武術長拳套路,並且意誌堅決,便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按照兒子的意願來。
宗月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聊東省體校去找韓誌富練習武術套路長拳,韓誌富在心裏便也猜出來了是怎麼一回事,他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宗月在不練武術套路長拳的兩周後,宗月的好朋友薛成來找宗月玩。宗月看到了薛成,很高興的說:“四哥,你來了,婷婷怎麼沒和你一塊來?”
薛成打趣的說:“她應該在家寫作業呢!她自從上了小學之後,她們家對她的學習管的很嚴,怎麼會讓她出來跟我一塊玩呢!除非是周六周日休息的時候。”
薛成在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宗月叫他四哥。宗月在當時怎麼也沒想到“四哥”與“小四兒”這個稱號,若幹年後,競名震整個常青市的江湖,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而讓他更加沒有想到的事情,是他自己也成為了常青市的江湖傳說,競被常青市的百姓公認為江湖中正義的化身。
宗月對薛成說:“四哥,你會不會摔跤啊!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薛成拍著胸脯說:“摔跤我當然會了,我師父唐雲啟就是練八卦掌和中國式摔跤的。我們師兄弟之間在訓練時總會穿上褡褳,練習摔跤!不過,我雖然會摔跤,但是,不會教啊!你要是真想學摔跤的話!我把你引薦給我的師父,他一定會教你的!”
宗月驚訝的瞪大眼睛說:“四哥,那太好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薛成自信滿滿的說著:“你四哥,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我吐口吐沫都是個釘,這點小事就包在我身上。”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宗月家裏養的大公雞就開始打鳴了。宗月由於之前訓練,也習慣於起早,這冷不丁不起早,他還有些不太習慣。宗月躺在被窩中也睡不著了,半眯著眼躺在那裏不知在想什麼事情。
宗月正思索著,突然有人敲響了他們家的房門,宗月的父母在睡眼朦朧中被敲門聲驚醒。
“當、當、當”,宗慶明趿拉著一雙純棉黑色布鞋,腋下夾了一個銀白色的鐵皮手電筒,打開門,看到了目繡眉清身材十分消瘦的薛成。
宗慶明奇怪的問薛成怎麼了,是不是家中出什麼事情了。
薛成笑盈盈地說:“宗叔,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這麼早來您這裏沒什麼事。我是來找宗月和我一起去練摔跤的。宗月起來了嗎?”
宗慶明回頭,對著屋中喊道:“宗月你快起來,薛成來找你去練摔跤來了。”
宗月聽到父親在喊是薛成來找他去練摔跤,他興奮極了,褲子都穿反了,鞋還沒來得及穿,就急匆匆的跑下了地。
薛成看到宗月的兩個後屁股兜,穿在了前方,忍不住的哈哈的笑了出來。薛成告訴宗月不用著急,讓他把褲子換好調正。
宗月調整好褲子的反正,跟著薛成飛奔而去。兩人一齊跑到了南心湖的一片鬆林,天還未亮,但是南心湖已經有很多晨練的人了。
在這片鬆林,宗月看到有人在那裏靜靜的繞著鬆林走著八卦步,看著這些練拳的人邁步如貓行,動作甚是緩慢。宗月在心裏想著:“這麼緩慢能打人嗎?”
在鬆林的旁邊,有一塊鋪滿鬆針的空地,這片空地上要比鬆林熱鬧的多。在這片空地上有一些小孩,和幾個成年人在那裏練習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