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9年3月的時候,二黑的父親突然臥床不起。二黑的母親還有他的大哥黑球、三弟黑錘、小妹黑妹,都在四麵八方的打聽二黑的下落。很多去前線打仗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但是就是沒有看見二黑回來。和回來的戰士打聽二黑,他們也不知道二黑,說也不是一個戰區的,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
很多人都對二黑的母親說,你兒子二黑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但是,二黑的母親卻一直堅信自己的兒子沒死。
直到有一天,黑妹和高起的兒子高樂生了病,高燒不退。黑妹和高起帶孩子去常青市的醫院看病,醫院的醫生告訴孩子隻是風寒感冒,為孩子打了點滴。
在從醫院回去的路上,黑妹抱著孩子,遇到了一個街邊看事的人。這個人緊盯著高樂看,說“孩子這是生病了。”
黑妹點點頭,這個看事的人又說,“依我看你這個小孩,得的並不是實病,而是虛病。你家小孩衝著你家誰了。”
黑妹被這個看事的人說得一頭霧水,她對這個看事的人講,“我家最近沒人去世呀,怎麼能衝到誰呢!”
這個所謂的看事人說:“你兒子衝著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你回家問問這個人是誰吧!”
黑妹聽到這裏,就嚎啕大哭,難道是我二哥死了,衝著我二哥了。
這個看事的人自作高深的點了點頭,高起從來不信這些事,認為這些都是騙人的封建迷信。直接拉走了黑妹,黑妹給了這個看事人兩元錢,並說了聲謝謝。回到家中,黑妹就將此事告訴了家裏人。
家裏人聞聽此事,又自然而然的將二黑對號入座,家裏人哭成了一片,二黑的三弟黑錘是一邊咳嗽,一邊傷心的痛哭。
黑妹責怪他的老公高起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哭,高起說道:“我感覺那個看事的人就是一個騙子,二哥生死未知,你們哭哭啼啼的多不好。”
可是無論高起怎麼說,這些人就是不聽。
二黑的父親躺在床上也跟著流眼淚,哭的最厲害的就是二黑的母親,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突然間一個身穿綠色軍裝的人站在了門口說:“你們哭誰呢?是我爸不行了嗎?”
家裏人抬頭一看原來是二黑,都被他嚇了一跳。
二黑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哭的稀裏嘩啦的人,其實是在哭他。二黑的母親淚眼婆娑的盯著自己的兒子說道:“二黑呀!我的好兒子,原來你沒死啊!我們還以為你死了呢!在這裏哭你呢!”
“媽,我沒死,我完完整整的回來了。兒子還沒好好孝敬您二老,怎麼就能死了呢!”看見二黑完整的回來,家人們又禁不住的流出了熱淚,不過這次是高興的淚水。
躺在床上的二黑的父親,也再一次躺下了淚水。二黑連忙來到臥病父親的床前,二黑父親用力睜眼看了看二黑。
二黑拿出了自己的津貼錢,把戰友孟東方欠的錢補齊之後,按孟東方生前寫下的地址郵寄給那家工廠,其餘的錢,全都拿出來,給他父親治病。
盡管二黑把錢都拿了出來,但是這點錢,還是不夠二黑父親住院治療的。
麵臨高昂的手術費,家裏人都犯了難,後來醫院那邊說已經有人把手術費湊齊了。家裏人都很震驚,因為他們實在想不出家裏哪個人,一時半會能湊出這麼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