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欣芸在車窗裏看著他,見他直徑走到一家蛋糕店,他進蛋糕店做什麼?不是剛吃飯嗎?難不成又餓了?
片刻,顧逸回了來,手上還拿著一個袋子。
開了車門,把袋子放在她身上。
“我剛剛吃飽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袋子,她說道。
言下之意,我現在不餓,你幹嘛給我塞這些東西?
發動車子,看了眼後視鏡,打著方向盤,顧逸聲音低沉溫潤,“留著明天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明天把你叫起來,也隻是敷衍我過後繼續睡你的覺,我也不指望你會主動起床去食堂買早餐吃,隻需要起床把這些吃點就行,到時候,要是還困,就可以繼續睡。”
在上大學之前,需要上早晚自習,還能控製,上了大學,周末還好,回家周曉麗看著她,每周的星期一上午沒課的時候,這丫頭基本是早午餐一起解決,上個學期末他才發現,可這小妮子花樣百出,根本不聽。
心思被戳破,夏欣芸嘿嘿幹笑,她現在一副閑情的樣子,可不就是打著這個主意麼?
得是多麼勤奮的人,才能在沒課的時候早起去食堂買早餐吃,反正她做不到。
“我知道了。”夏欣芸應著。
“知道沒用,明天乖乖起來吃掉才行。”顧逸的聲音溫涼。
“我是這麼言而無信的人嗎?”夏欣芸氣得鼓鼓,抬眼看著他,張口質問。
“在我這裏,你自己說你是嗎?”顧逸涼颼颼打擊,“我自己都記不得你多少次食言。”
“顧逸你...”夏欣芸激動的坐了起來,“我沒有,你別亂說。”
每次她一急,就對顧逸直呼全名。
顧逸眉眼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在不斷加深,沒接話。
“你說呀你,我什麼時候食言了,你說啊,時間地點事件。”見他不說話,夏欣芸仿佛得理不饒人似的,“要是不說清楚,就是誹謗,誹謗他人你知不知道?就是犯罪!”
“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輕易原諒你的。”夏欣芸一字一頓放低聲音,鼓著腮子賭氣,“絕!對!不!會!”
越是得意著的人,越覺得她占理,夏欣芸現在就是如此。
車,停了下來。
夏欣芸停了嘴,已經到了她寢室樓下。
顧逸把鑰匙一扭,關了發動機,身子一側,看向夏欣芸,眼底升起陣陣笑意。
仿佛又回到兩人小鬧的以前,夏欣芸每次都“占理”,偏偏又沒有一次占理。
顧逸清冽的嗓音響起,隻見他上下瞟了眼夏欣芸,眯了眯眼,重新回到她臉上,緩緩道:“第一,我不希望下次還看到你在我開車的時候亂動,乖乖給我坐好,若還有下一次,我也不會輕易原諒。”
得了,又要開始說教了,夏欣芸癟了癟嘴,隻敢在心裏吐槽。
“第二、”顧逸頓了頓,露著笑意開口:“丫頭,是不是言而無信,我想你心底比我還要清楚,難不成,真的要我一件一件給你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