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讓蕭二小姐走小門(1 / 3)

阮雨宸抬頭,看向鳳昱。

她記得那年,他到阮家提親。

父親不想她這株搖錢樹,被人輕意地帶走,大夫人想算計鳳昱一把,坑一筆巨額彩禮,於是,兩人便想著各種辦法刁難鳳昱。

她也是心急得不得了,擔心年輕的鳳昱,應付不了阮家的人,阮家多年經商,人人生著精打細算的生意頭腦。

鳳昱是武將,怎會是那些精明人的對手?

雖然鳳昱當時也同樣的安慰著她,“一切有我。”

可她還是憂心著,想著法子,厚著臉皮,親自求族老們幫忙。

因為,她不想死在阮家。

誰知,鳳昱竟不需別人的幫忙,也不知用什麼法子,讓父親和大夫人鬆了口,匆匆放了她走。

後來才得知,他在父親和大夫人的麵前,使了一通棍子,將阮府的所有護衛,全都打得趴下了,嚇得父親跟大夫人麵如土色,不得不趕緊放人。

他帶著她離開時,她擔心父親和大夫人會派人暗中追來報複,鳳昱卻淡然一笑,“他們敢上京城,管叫他們有去無回。跟不講道理的人打交道,就得用武力,再說了,不是還有金陵知府嗎?他們不怕我,也不怕官?”

當時的金陵知府,是鳳昱的姑父陸誌昌,阮家果真無人敢上京找她的麻煩。

一別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般替她著想著。

阮雨宸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一處院落。

她盯著院門,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

“喜歡嗎?”鳳昱捧著她的臉,微笑問道。

能不喜歡嗎?阮雨宸的心頭是震撼的。

這分明是鳳府的錦華園!

他離開京城整整兩年,居然將他們在鳳府的院子記得這麼的清楚。這院門上雕刻的花紋,院子前種的樹,還有圍牆的高度,磚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仿佛置身於鳳府的錦華園前。

“進去看看,看看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的,你盡管說,改日我讓人來改正。”鳳昱牽著她的手,推開未關牢的院門,往裏走去。

一進院子,便見兩株並排而立的梧桐樹,立於院中的一側,兩株樹間,掛著一隻秋千。

“坐下來,我來推你。”

鳳昱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秋千旁,將一臉驚愕的阮雨宸,扶到秋千上坐好,輕輕的推起來。

阮雨宸閉了眼,當年,她跟他剛進鳳府的時候,一遇到鳳二夫人的刁難,心情不好時,她就來秋千上坐著。

鳳昱隻要在京城,就會來陪她蕩秋千。

但他多半不在京城,她一個人坐著,總是無趣得很,漸漸的,秋千架子無人打理,斷掉了,她也就沒坐了。

再之後,他說再做一個。

她想著,做好了,也沒人推她,便道,“快二十的人了,還玩什麼呢?”

實則,她是喜歡的,更喜歡他陪他。

可她知道他忙,她不能總是纏著他。

在京城裏,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他一走,她便度日如年。

正恍惚間,阮雨宸忽然發現身子一輕,她已被鳳昱打橫抱起來。

“去哪兒?”阮雨宸擔心自己會掉下來,雙手緊張地抓著鳳昱胸前的衣襟。

鳳昱彎唇一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這裏雖好,不及另一處地方好。”

待進了屋子裏,阮雨宸才知道,鳳昱口裏說的另一個地方是——

臥房。

臥房裏的布置,依舊跟鳳府的錦華園裏,一模一樣。

阮雨宸不及細看,她已被鳳昱扔到了床上。頭上那頂珠玉頭冠,也被鳳昱隨手摘掉,扔到一旁。

“現在才白天。”阮雨宸臉一紅,目光往窗子口一掃。

他不僅摘了她的頭冠,還將她的頭發弄散了,長及腰的發絲,迅即鋪了一床。

“想你,還分什麼白天晚上?”鳳昱目光沉沉看著她,伸手一勾,阮雨宸腰間的衣帶已散。

阮雨宸:“……”

是的,想他,還分什麼白天晚上?

紅綃帳垂下,擋著一床的旖旎春光。

……

蕭家二小姐勒令仆人們砸門,但北院王府的大門,仿佛被石頭堵住了一樣,不管怎麼砸,愣是紋絲不動。

北院王府的仆人們,也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聲音似的,沒人前來理會蕭家的人。

鳳昱的鐵甲兵,一字排開,守著大門的兩側。蕭二小姐看著那些肅殺的兵士,並不敢真正的鬧起來。

但說到,要到宮裏去告狀,蕭二小姐也是不敢的。

因為,前幾天她的大姐蕭珍珠被星月公主害得毀了容。她們的父親找到蕭皇後理論。

蕭皇後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女兒有錯了,兩方人鬧了個不愉快。已經冷臉好多天了。

星月公主的臉毀了容,一直認為是大姐買通了人害的她,一直在叫囂著,若是看到蕭家的人,見一個打一個。

要不是星月公主擔心有人笑她變醜了,估計已經帶著人打上蕭家去了。

蕭二小姐,哪裏還敢進宮去告狀?那星月公主可是個不講理的人,她可不想被抓到打一頓。

“怎麼辦?二小姐,我們就這樣一直站在這兒喊著開門嗎?”仆人小心地問著蕭二小姐。

蕭二小姐咬著牙,怎麼辦,怎麼辦,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該死的,為什麼北院王府沒有客人呢?

要是有客人在,北院王顧及麵子,也不敢將她關在門外吧?

“去請老爺來!我就不信,北院王不怕我爹!”蕭二小姐咬了咬牙,朝那仆人擺擺手。

不知是不是北院王府裏的仆人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聲,懼怕蕭家老爺,這時,大門一側的小門,忽然開了。

北院王府的管家,臉上堆著笑走了出來。

客客氣氣的朝蕭二小姐行了個禮,“蕭二小姐,王府的大門壞了,開不了,要不,你委屈一下,走後門?或是,這個小門?”

管家笑容可掬,伸手一指身後那個一人高,兩尺寬的小門。

“什麼,你讓我進後門,和這個小門?”蕭二小姐看了眼管家走過的小門,臉色頓時氣得黑如鍋底。

大都的高門大戶,除了一個高大的府門外,府門的左右兩邊,還各設有一個小門。

平時,大門是不是開的,除非有主人的車馬出入,或是貴客來了才開門。

仆人們進出,隻能走左右兩邊的小門。後門,也是專供仆人行走。

“大膽!我們二小姐,是皇上親封的北院王夫人,怎能走這樣的小門?你是不是想死了?”蕭家的仆人們,一個個指著管家叫嚷著,大有衝上前,要打管家一頓的衝動。

管家也不惱怒,閑閑說道,“二小姐不想走這道門,那就接著再等吧。再過一個時辰,客人們都到了,王爺自然會派人來修理大門。”

管家說完,也不看蕭二小姐是什麼臉色,甩了袖子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