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姑姑被嚇著了,她張了張口,發現能說出話來了,忙道,“我不是有意跟孟姑娘做對的,我是被人威逼的。”
“我不管誰逼迫的你,你且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給我聽,否則,你身上發癢時,我可不會同情你,不會給你解藥!”
“是是是,我說我說——”奇姑姑惶惶說道,“是藍將軍,是他找到我,要我同鐵恒大人聯係,開後門,放大家進來。”
“鐵恒是誰?”荷影眯著眼。
奇姑姑說道,“姑娘若是一直在這兒的話,就該看到剛才那個穿一身灰布長衫的大胡子漢子,他就叫鐵恒,是藍將軍的一個副將。”
“藍一然想叫你幹什麼?快說!說慢了,我現在就砍了你!”冷劍盯著她,咬牙切齒。
聽到藍一然的名字,冷劍的火氣又冒了出來,荷影胳膊上還沒有全好的刀傷,就是藍一然叫護衛打的。
冷劍長得本來就黑,一發怒,更是一臉凶相,奇姑姑連連說不敢。
“不知道,我隻知道,那些人都是穿著趙國服裝的北燕人,他們讓我開門,我就開門,我哪兒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呢?”
“不說嗎?找死!”冷劍問不出什麼話來,抬起一腳將奇姑姑踢得暈死過去。
“將她捆起來藏到一個地方去。”荷影道,“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冷劍將奇姑姑的衣衫撕了一塊,塞入奇姑姑的嘴裏,又將她外衫脫了將她反捆起來,捆在一旁的大樹上。
他拍拍手上的灰塵,“好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這麼多的人進了府裏,鳳將軍隻怕應付不過來。”
“那就來個關門打狗!”荷影眯了下眼,“我守在這兒,你馬上去找鳳將軍,將事情的結果告訴他!”
冷劍起想鳳鎮川的冷臉,有些頭疼,他皺著眉頭伸手撓頭。
荷影好笑,“你表現得好一些,他就不會嫌棄你!快去!”同時,扔給他一包粉末,“將這個送給將軍,跟他說,打架,我們人手不夠。但可以用藥,小小的一勺藥粉,可以藥倒一頭大象!何況是幾個人呢?”
“好,你小心些,我去去就來。”冷劍接了藥包,點了點頭,往前院飛快而去。
他心中想的是,醜漢子遲早都得見嶽丈,那鳳鎮川可不就是荷影的長輩?不等於是嶽丈?脾氣再不好,也得忍啊!
得到消息的鳳鎮川,大吃了一驚,眯著眼問冷劍,“四百多人?”
“對!荷影數過了。”冷劍回道。
鳳鎮川臉色沉下來,鳳府的暗衛隻有十八人,加上他,和這個不知是好人,還是壞人的冷劍,和荷影,也隻有二十一人。
如何打得過四百多人?
那些人,穿著趙國的衣衫,還帶著大量的趙國式樣的武器進了明珠園,顯然,是想栽贓。
這處園子是鳳昱的,要是查起來,會說鳳昱跟趙國人有勾結,想謀反。
這樣一來,他們這些和親的人,和鳳昱,都得死!
但是,他並不是沒有見過風浪的人,遂臉色不驚地說道,“我知道了,我自會護好園子,那些人,我拚了命,也不會讓他們鬧事。”
冷劍從袖中摸出一包藥粉,“將軍不如用這個!”
“這是什麼?”鳳鎮川看了他一眼,接到手裏,打開紙包聞了聞,眸色頓時一亮。
迷|香?
他心中大喜,這東西好,放在茶水飯食裏,再多的人,都得倒地。
但是,他一直不喜歡冷劍,故作嫌棄地說道,“下三濫的東西,也隻有你那太子才會用!你是近墨者黑,居然有樣學樣!”
冷劍以為他會扔掉,正要說是荷影送來的,而並不是他的東西時,又聽鳳鎮川說,“哼!算了,用下三濫的東西,對付下三濫的人!正好。反正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冷劍:“……”
打發走了冷劍,鳳鎮川馬上召集起從鳳府帶來的十八名暗衛,對他們暗中作了吩咐。
暗衛們得知明珠園裏會出大事,個個都不敢大意,“是,屬下們明白。”
眾人各自散開,暗中盯著那幾百個混進府裏的“趙國人。”
“府裏的酒,存放在哪兒?”鳳鎮川眯著眼,問身旁隨侍的一個暗衛。
“將軍,就在前方一處地窖裏。”
“走,去看看!”鳳鎮川道。好的酒,一打開酒壇的蓋子,香氣就會四處飄散。
北方漢子們,人人愛飲酒,聞到酒香,自然會上鉤。
很快,鳳鎮川和暗衛找到了放酒的地窖。
北燕國的一種果子酒,香氣撲鼻,這裏的男女老少,人人愛喝。
明珠園裏,自然也存放了不放。
今天,永定公主出閣,趙國和親使者再怎麼不受北燕朝廷待見,吃的用的,並沒有短少,好酒也沒有少。
再說了,還有北院王府鳳昱派人送來的酒食。
鳳鎮川在地窖裏尋找了一番,找到幾壇酒香最濃的酒。
他打開酒壇的蓋子,頓時,酒香飄滿整個酒窖。
那暗衛吸了吸鼻子,笑道,“將軍,這灑真香,屬下肚子裏的饞蟲都要被鉤出來了!”
“好!就這酒!”鳳鎮川眯了下眼。
他將那包藥粉,分明倒入了幾個酒壇裏,然後對暗衛吩咐道,“再找兩個人來,將這幾壇酒搬出去,放在紅頂房子最左邊的一間小屋子裏。切記,打開一扇窗子,將酒壇的蓋子不要蓋牢!更不要讓人發現你們了。”
“明白!”暗衛點了點頭,抱著酒壇,閃身離去。
他走到地窖的門口,遇上了冷劍。
冷劍一路尾隨而來,早已聽到他們的對話,對鳳鎮川說道,“鳳將軍,你府上的暗衛輕功有我好嗎?我在這兒聽了你們半天的對話,你們都沒有發現我。你們送酒過去,給人發現了怎麼辦?”
鳳鎮川同暗衛對視了一眼,暗自吸了口涼氣,這冷劍,輕功這麼高?
“這是我府上的事,和你沒關係吧?”鳳鎮川冷冷說道。
“我想娶荷影,荷影家裏的事,就是我的事。”冷劍木木說道。
鳳鎮川一愣,“你說想娶就娶?誰同意了?小羽嗎?我還沒同意呢!”
“我會表現好。”冷劍說道,“姑娘大了,不都得嫁人?您留著著她做老姑娘?”
鳳鎮川:“……”他們家嫁不嫁侍女,幾時輪到外人教訓了?他不善於吵架,一時不知怎麼回駁冷劍。
冷劍也不管鳳鎮川黑沉的臉色,一手抱了一個酒壇,往地窖外跑去。
“將軍……,這……”暗衛眨眨眼,問鳳鎮川,“冷劍自來熟?”
“你先叫人來,再去跟著他。”
“是。”
隻是,冷劍的動作很快,暗衛才走到地窖門口,冷劍又回來了。
“酒呢?”鳳鎮川擔心他半路扔了。
“按你說的地方,放好了。”冷劍道,說著,又扛了兩壇酒,身影一閃,又不見了。
還剩兩壇。
鳳鎮川也沒時間跟冷劍理論,一指酒壇,對暗衛吩咐說道,“我們一人扛一壇,追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