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後姓蕭,跟蕭二小姐是本族。蕭家人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殺北院王,一定是皇後的授意。
北院王手裏有重兵,且能文能武,年紀又輕,蕭皇後怎能不忌憚?
幾個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中紛紛歎道,北燕,要變天了嗎?
“本王原想著,請幾位來喝喝喜酒,沒想到,出了誣陷和刺客的事。實在對不住的很。”鳳昱向幾位臣子歉意地一一頷首。
“哪裏哪裏,這可是意外之事,也不是王爺能猜想到的。”臣子們客氣的回道。
喜酒哪裏還吃得下去?幾人隨意地吃了些酒,便紛紛告辭離去。
他們都知道,北院王今天吃了個悶虧,按著他的脾氣,是不會罷休的。
北家和蕭家是大族,兩族爭鬥起來,京城大都的地都會震三震。
哪知,他們幾人才走到北院王府的門前,就見自家的仆人或兒子或侄子一個個跑了過來,紛紛說道,“老爺,原來您在這兒啊?快回家看看,家裏出事了。”
一個一個,或是驚慌,或是大鬆一口氣的神情,或是焦急的神情。
“出什麼事了?”
“怎麼回事?”
“慢慢說,說清楚!怎麼急成了這樣?”
幾個臣子紛紛問著自家人。
“家裏出現了刺客!刺客一進府裏,提了刀就直奔老爺的書房,顯然,目的是老爺,夫人和老夫人不放心老爺,讓小的們來護著老爺。”
“父親,有人居然悄悄地往府裏搬火藥。正要點火時,被護院發現了,將賊子當場拿住。萬幸的是府裏護衛們發現得及時,不然的話,整座府邸,都會被炸飛呀,母親擔心有人在半路暗害父親,讓兒子帶了人來接父親回家。”
“有人勾結附近的山匪,意圖打著搶劫的旗號,進府裏殺人!”
“……”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家發生的事情,聽得這幾個臣子,個個心驚膽顫。
“怎麼回事?怎麼家家都出事了?”有人驚異問道,“報官了沒有?是什麼人在害我們家?”
“刺客身上發現蕭家的腰牌!”
“勾結山匪的,也是蕭家的人!”
“放火藥的那人,是蕭家的一個遠親!他家裏是給宮裏做爆竹的,家中囤有不少火藥!”
又是蕭家?
臣子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剛才,北院王府裏出事,也是蕭家的人在搞鬼,現在,幾個臣子家裏出事,也是蕭家。
蕭家,想要幹什麼?
鳳紅羽的目光,朝幾位臣子們掃視一遍,她彎唇一笑,“雖然各家發生的事,並不相同,但卻有一個共同點。”
鳳昱看向她,“你發現了什麼?”
“這共同點麼,針對的,都是武將之家!”鳳紅羽眨眨眼,揚唇說道,“幾位大人家裏都出了事,這背後之人,全都是蕭家,蕭家同時對臣子們下手,如果計謀成功,京城的武將全死的話——”
細思恐極!
臣子們多年浸淫政權,對於這背後的故事,哪裏又猜不出來呢?
正武帝雖然還活著,但跟死了沒有什麼區別。他坐不起來,連床也下不了,也就是廢物一個。
要不是蕭皇後讓臣子們每月的初一進武陽宮向他問安,看望他一下,誰都以為,他已經死了。
按著北燕國建國時,幾位部落王共同製定的皇帝輪流做的規矩,正武帝應該讓出皇位來才對。但蕭皇後用她的鐵血手段,將政權牢牢地控製在自己的手裏。
又說,皇帝還未死,說什麼也不讓權。
要是武將們全死,蕭皇後又將所有兵權全都抓在手裏的話……
那麼,她的勢力就比其他部落王大得多。
這樣看來,蕭皇後是想當女皇?
臣子們一齊看向鳳昱,個個神色肅然,“北院王……”
鳳昱又哪裏猜不出幾個臣子的心思?他們在問他的想法。
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還不宜說明,隻說道,“既然大人們的家裏都發生了事情,大人們還是快些回家看看吧,以免家人擔心。”又對衛遠吩咐說道,“給每個大人身邊派上五名武功高強的護衛,務必將大人們平安送往家中。”
“是,王爺。”衛遠答應著,吩咐去了。
臣子們感激地朝鳳昱行禮,“多謝王爺的安排。”
“都是同朝的臣子,大人們客氣了。”鳳昱微微笑道。
臣子們一走,北院王府裏,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阮雨宸看向鳳昱,張了張口,想問他一些事情,但看到身旁跟著的幾個護衛,這些人,她並不熟悉,便又閉了口。
“進去說。”鳳昱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眼下,大家都在一起了,有些事情,是得仔細相商了。
鳳昱的書房外,衛遠把守著門口。
慶管家著人端來茶水後,退了出去。
“今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阮雨宸看了眼笑得狡黠的鳳紅羽,又看向神色怡然的鳳昱,“你們兄妹二人,在謀劃什麼?”
北燕帝後派人來搜查,卻一無所獲,反而,是那蕭二小姐被抓了。
鳳紅羽悠閑地捧著一杯清茶,吹著浮在茶水上麵的幾片茶葉片兒,笑微微說道,“不是我們想幹什麼,而是,有人要害我們。我們總不能坐著被人打吧?那可顯得太沒用了!”
“……”
“有人在大嫂的梧桐苑裏放了勾結趙國的證據,被我和大哥的人逮了個正著。我呢,將那些東西全毀壞了,讓他們空手而回了!”
阮雨宸氣息一沉,“這麼說來,那些人前來搜查,打的是十成的把握?難怪呢,來的時候一個個傲慢得不得了,沒有發現證據,就變了臉色灰溜溜地跑掉了。”
鳳紅羽點了點頭,冷笑道,“對,隻可惜,他們的一舉一動,全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呢!當然,大哥還可以進宮去反告一狀,告對方一個誣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