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雨宸心下鬆了口心氣,“知道了。”她笑著拉拉鳳紅羽的手,“你大哥不生氣了,他這個樣子,是麵子上過不去呢!”
“他生的氣,本來就是莫名其妙!”鳳紅羽好笑。
城中生變,鳳昱得知所有的事情,都按著他的計劃在進行時,匆匆坐了馬車進宮。
阮雨宸進了北院王府後,鳳昱已召集府裏的人見過阮雨宸,這府裏的大小事務,現在全由阮雨宸負責打理。
因為,在鳳昱並沒有說,要趕走慕容墨時,她便做主讓人收拾屋子,請慕容墨住進了北院王府。
王府裏的仆人,都是鳳昱精心調教的人,十分的忠心,慕容墨住進來,不必擔心有人將他的消息泄漏出去。
不過,阮雨宸沒有讓鳳紅羽和慕容墨住一間屋子。
而是,將慕容墨安置在較遠較僻靜的一處院落。
將鳳紅羽的屋子,安在梧桐苑的西院。
兩處地方,走上一個來回,要一刻的時間。
見鳳紅羽一臉的不解,阮雨宸歎道,“雖然你大哥沒有將王爺趕走,但是,他心中還對王爺有成見呢,你們就委屈一下吧。”
拆散久別的小兩口,她也於心不忍。
鳳紅羽笑道,“大嫂安排得極好,我不委屈。”
心中則道,她的屋子,離慕容墨住的地方,也隻隔著一片湖而已,並不算太遠。
就算是隔著一座城,估計,慕容墨也會偷偷跑進她的屋子來。
她這麼想,慕容墨也是這麼想的。
因此,慕容墨並沒有意見,向阮雨宸道了謝,他便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
鳳昱離開後,不知要多久才回。
阮雨宸命人張羅了晚飯,安排鳳鎮川和慕容墨鳳紅羽吃飯。
因為和親使團,還沒有離開,鳳鎮川不便在北院王府裏久留,吃罷飯,同慕容墨交流了下眼下的局勢,便匆匆離開了。
……
天已全黑。
阮雨宸看了眼窗外,說道,“天不早了,我要去休息去了。益朱,扶我進屋。”
“是,夫人。”
主仆兩個離開了,將鳳紅羽和慕容墨扔在正屋。
正屋寬敞,秋夜,夜風涼涼,屋外,月華如水。
鳳紅羽想著,是送慕容墨回他的屋子呢?還是兩人各走各的?
貌似,大哥並不希望他們住在一起。
“跟我走吧。”慕容墨道。
“啊?”鳳紅羽愣住。
“大哥這會兒,一定正忙著同正武帝說事情,不會這麼快回來的。”慕容墨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去。
夜色微涼,他的手溫暖,握著她的手,能暖到心裏去。
“慕容墨。”鳳紅羽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大都?”
慕容墨低頭,看了她一眼,“鳳紅羽!”他道,“為夫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麼做你的相公?”
鳳紅羽:“……”這是在誇他自己本事大呢?還是嘲諷她,躲藏的段數太低?
這男人!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了梧桐苑的院門口,門半掩著,一個嬤嬤給他們開了門,“容王爺,小姐。”
慕容墨停了腳步,從腰間扯下一個荷包來,遞給那嬤嬤,“辛苦了。”
那荷包沉沉的,嬤嬤欣喜地道謝,“多謝姑爺。”
剛才還是喊著王爺,得了錢物後,馬上改口為“姑爺”。
鳳紅羽簡直無語了,慕容墨,也太會收買人心了吧?
“姑爺。”嬤嬤將荷包往懷裏塞去,討好地笑道,“王爺回來後,奴婢馬上去通知姑爺。”
慕容墨微笑著點了點頭,“有勞嬤嬤了。”
“應該應該的。”嬤嬤討好地笑道。
鳳紅羽:“……”她跟慕容墨見麵,怎麼搞的像是在私會一樣?還要嬤嬤報信提醒大哥來查他們倆?
等走得離著梧桐苑遠些的時候。
慕容墨忽然打橫將鳳紅羽抱了起來。
“慕容墨——,你就不怕給人看見?”
“這附近沒有人,我看過了。”
鳳紅羽:“……”
她隻覺得身子輕飄飄地,沒多久,便到了一處院落。
一路走來,也隻有這裏有屋子,很僻靜。雖然沒有燈光,但月光很亮,門在哪兒,看得分明。
慕容墨抱著她進了屋。
大約,這便是鳳昱給慕容墨安排的住處。
鳳昱想將他扔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冷著他,哪知,這正合了他的心意。
附近沒人——
他心中這麼想來,大約歡喜得緊。
沒人的地方麼,可以為所欲為地做點什麼事。
鳳紅羽心中越發的好笑。
她以為慕容墨會將她扔到床上,哪知,身子竟掉入了水裏,水是溫的,四處霧氣氳靄。
這不是在屋子裏,這是在屋子後麵。
她記得阮雨宸跟她說過,北院王府裏,有一眼溫泉,鳳昱在溫泉的旁邊,建了個池子。
那溫泉水可是個寶物,身體疲勞時,在溫泉水裏泡上一泡,很快可以恢複如初。
如果是中了毒,借溫泉水療毒,可以事半功倍。
想必,慕容墨抱著她進了溫泉裏。
她心中好笑,鳳昱表麵上說,十分厭惡著慕容墨,實則,對他還是很關心的,知道慕容墨早年中過了毒,被病毒折磨了十五年,便將王府最好的一處地方,讓給慕容墨住。
她正要坐正身子,便被慕容墨撈進了懷裏。
“過來……”慕容墨輕輕地咬著她的唇,熟悉的氣息將她整個人罩住。
因為是秋天,兩人身上的衣衫,並不厚實,水將二人的衣衫浸濕,這會兒摟在一處,如沒有著衣一樣。
貼得沒有一絲縫隙。
人說,久別勝新婚,鳳紅羽算是體會到了。
雖然,她身上隻穿著薄薄的秋衣,慕容墨也嫌棄礙事,三兩下便扯掉了。好在水是溫的,在水底裏泡著,於這秋夜裏,並不覺得寒冷。
“小羽……”
“嗯……”
他低低著她的名,她低低地應著。
鳳紅羽以為,他忍了兩個月,這會兒會瘋狂地將她吃個幹幹淨淨,折騰得脛骨發軟。
卻不料,慕容墨也就是在她身上左蹭蹭,右咬咬。
然後,重重歎了一聲,說道,“好了,出來穿衣。”
鳳紅羽愣住:“……”
就這樣了?
慕容墨給她挽著濕發,整個人無比的沮喪頹敗。
他高高的個子站在她的麵前,身上未著衣,沾了水,肌膚在月色下閃著晶瑩的光。
溫泉水正好沒到他的大腿處,某些東西,若隱若現,水在輕輕晃動,那東西愣是不動,可見,變得厲害。
鳳紅羽伸手捏了捏他,好笑道,“你就……這樣了?”
慕容墨不解,揚眉看她,“就哪樣?”然後,氣息一亂,將她的小手從他的身上拿開,“不要亂捏捏,被你捏出火來了,有你好受的。”
他緊緊地捏著她的手,以防她再不老實。
“天不早了,該休息了。明天,事情一定會多。”
鳳紅羽唇角揚起,好笑地看著他。要知道,剛成婚那三天,他可是非常喜歡她這麼揉揉捏捏的。
“你打算……禁了?”鳳紅羽站起身來,伸手纏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勾來,然後,踮起腳尖,主動咬了咬他的唇。
慕容墨被她撩得呼吸紊亂。
他黑著臉,伸手摸摸她的肚子,四個月了已經看得到凸起了。
“嗯,禁到……”他在心中盤算著時間,越算心越涼,要禁那麼多天?
“我問過大嫂了。”鳳紅羽忽然說道,笑著看向他,“她說沒有關係的。”
慕容墨眯著眼,“什麼沒有關係?”
鳳紅羽笑道,“你這會兒,最想做什麼?”
慕容墨呼吸一頓,目光灼灼看著她。
鳳紅羽踮起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可以?不會……傷著小東西?”他皺著眉,盯著她的肚子,為什麼才四個月?
“嗯!”鳳紅羽笑著點了點頭,“你輕一點,不就行了?”
慕容墨看了她一眼,忽然將她從水裏抱起來,沒有像剛才那樣慢條斯理的步行,而是腳尖一點,身影就躍進了屋裏。
鳳紅羽隻覺得眼前的景物一晃,人便躺到了軟軟的被子上。
居然急成了這樣?
鳳紅羽想笑,“我頭發還是濕的,身上還沾著水呢,被子該濕了吧?”
慕容墨不以為然,“大哥大嫂應該不會小氣得計較這些床單,大不了,我還他們十床就是了。”他大爺一樣的躺下,雙手枕於腦後,“你說的,快上來!”
鳳紅羽臉一紅,“……”
……
八月之夜,北燕大都城,北院王府府裏府外,布守著慕容墨帶來的近百名暗龍衛,和鳳昱的百名私人護衛。
因此,王府裏,靜謐祥和。
但是,在北燕城的其他地方,則響著喊殺聲。
北燕皇宮。
正武帝的武陽宮裏,卻燈火通明,氣氛肅殺。
受了重傷的京畿衛豫頭領,和一身狼狽的老臣子明大人,正跪在正武帝的床榻前。
還有幾個被蕭家的刺客刺得重傷未死的臣子,也跪在地上。
“皇上,臣等告藍一然跟蕭家,他們這是想謀反啊!”
鳳昱立於一旁,“皇上,臣也要告蕭家。”
“藍一然?”正武帝眯著眼,“蕭家?”
這兩家,是幹什麼呢?
同時之間,刺殺所有臣子,連部落王的家裏人,也敢行刺?
正武帝雖然常年癱瘓在床,但皇帝的威嚴還在,“來人,速傳藍一然跟皇後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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