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昕看著她,唇角浮起促狹的微笑,她不是頭痛,是害怕緊張了。
趙元昕笑著捏捏她的臉頰,“傻丫頭,我隻是說說而已,別怕。到了皇宮,我們再……”他看著她,“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當年不懂情事的小丫頭,已經明白他的心思了,他終於等到她長大了。
等了五年了,也不急著這幾天。
“真……真的?”鳳玉琴緊張問道。
“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呢?”永遠也不會騙你。
聽他這麼說,加上之前,他們也不是沒在一起摟著睡過,鳳玉琴這才放鬆了心情,漸漸地睡著了。
趙元昕回到皇宮的時候,東邊天際,已經微微露了抹霞光。
他身邊的隨侍太監見他回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皇上,您可總算是回來了。”
趙元昕脫掉沾著晨露的披風扔給他,“離上早朝的時間還早著呢,你緊張什麼?”
然後,他抬步往內殿走去,想著不久就可以同鳳玉琴天天廝守在一起,他神色輕鬆,腳步輕快。
小太監跟在他的身後,小聲說道,“太後娘娘坐在裏頭,等了皇上一晚上了。”
趙元昕走路的腳步忽然一頓,眯著眼轉身問著太監,“太後來了?”
太監點頭回道,“對,太後娘娘得知皇上悄悄出宮了,臉色不大好呢。皇上,您可得小心著說話。”自從皇上登基後,太後娘娘跟變了個人似的,不管對誰都十分的嚴厲,偏偏皇上又是個孝子,凡事讓著太後,因此,整個皇宮的人都怕她。
趙元昕眸光微閃,放緩腳步,繼續往內殿走去。 他的母後聽說他要娶鳳玉琴,那臉色忽然就變了。更說,她不會喜歡鳳家的任何人。
為什麼,她對鳳家人有成見?
要不是鳳家相助,他哪裏能登基上位?
鳳家女婿慕容墨,帶兵平了假太子之亂。
而且,現在的趙國國泰民安,有鬱家的功勞,和容王府的功勞,江南有阮家的功勞,北地有鳳家軍的功勞,這些,都是跟鳳家有著聯係的人。
北燕皇認鳳紅羽做義妹後,從此兩國才真正意義上的沒有開戰,而且,北燕也不收趙國的貢幣了。給趙國的財政減去了大筆的赤字。
任西秦太子的鳳三少,在四年前更是送了大量的糧食,解了趙國缺糧的危急。
對他而言,鳳家是他的恩人。
但,母後卻不喜歡鳳家人……
很快,趙元昕走進了內殿。
正如他身旁的隨侍太監說的一樣,母後正一臉寒霜的坐在他床邊的榻上。
“皇上回來了?”貞太後見他進來,冷冷開口,“哀家等你一個晚上了。皇帝私自出宮,被有心人知道了,可會出大事,你的帝師難道沒有跟你說過?”
趙元昕走上前,向貞太後行了一禮,微笑道,“兒子並沒有走太遠,出不了什麼事。再說了,兒子會武,身邊又帶著隨侍的暗衛,一般的人,近不了兒子身邊。”
貞太後將手裏的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扣,冷冷一笑,“是啊,沒有走多遠,隻不過,往鳳家走了一趟而已,是不是呀,皇上?”
趙元昕眯了下眼,他身邊有人告狀?
“不是,母後,兒子看折子看得頭昏腦脹的,便去二哥那裏坐了坐。聽了一晚上的曲子而已,不曾去鳳府。”他走上前,坐在貞太後的身邊,隔著一張小小的茶幾,撫著貞太後的手,陪笑道,“母後,兒子是大人,懂得分寸。”
貞太後眯著眼看他,“去了百香樓?”
五年前,二皇子從北地回京的半路上,被崔家女兒下毒,一直昏迷著。後來醒了後,就性情大變,揚言不會繼承帝位。他從容王慕容墨的手裏買走了百香樓那間青樓,一天到晚的聽曲子看歌舞。因此,倒也躲過了五年前的皇子爭位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