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又見‘情敵’
“隻有能引起爭論的文章才是真正的好文章。”老校長捋著胡子，很開心：“我也是看今年貧困生助學金統計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你的檔案，其中語文得了滿分。整個學校今年語文滿分的隻有三個，而從杭州過來的更是隻有你一個，我本來隻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是你。”
“校長您過譽了，那文章確實偏激了些，這個是我的缺點。”
老校長感歎：“年輕人不偏激，到老了也隻能當個圓滑的平庸分子。語文滿分居然英語零分，你這小夥子果然如文章一樣偏激。現在很多人說英語沒用其實是也是不對的。共和國發展在現在，與不斷加強的國際交流密不可分，尤其是學術層麵，不得不說很多東西英文資料的數量和質量遠遠要超過我們，年輕人有機會還是應該學一點英語，不要太過拒絕。”
陳長生摸著頭，苦笑：“其實我英語還是可以的，隻不過當時有點事沒去考場。”
“這麼重要的事也能不去？！”老校長疑惑道。
“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天我一不小心睡過了。”
任何時候都八風不動，城府深沉的校長嘴角一抖，指點江山的動作做了一半，整個人就此停頓下來。
“你說什麼？”
陳長生忽然覺得背後有點涼，上次有這感覺，還是他跟韓熊在靈隱寺的膳堂裏烤兔子被方丈發現來著。
“那啥，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陳長生搓著手，一臉地媚笑。
“你個小混蛋！高考這麼重要的事也敢睡過去，你……”
半小時後，陳長生終於在老校長狂轟濫炸地咆哮中一臉狼狽地逃出來，臨走前老校長還沒忘了遞狠話：“臭小子，半個月後的迎新晚會，新生代表講話你上，講不出新意來，小心屁股！”
一直在門外忠心耿耿站著地王科一臉感慨，來這工作三年了，他從沒見過老校長把哪個人親自送到門口，更別提用臭小子這種親近的詞。
“長生，你最近有什麼困難一定要主動跟我提。”王科臉上滿是為人師表的溫和笑容，他緊跟陳長生離開的步伐：“如果沒時間上課一定要告訴我，我來作為輔導員有責任為學生做好輔助工作。”
陳長生笑著答應，跟剛見到王科時一樣，既不諂媚也不高傲。
曾經有位在某些領域堪稱大師的人見過陳長生後評價他，此子看似從容淡定，萬事皆輕，實則劍走偏鋒，靜則不動如山，動則狀若狂魔。
但陳長生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人，尤其是底線以上的事情，這些年除了當年鳳山村事件震怒過一次，他幾乎沒跟任何人紅過臉。
畢竟天眼之下，分毫畢現。
就像王科的前倨後恭的人，雖然很狗血，但有句話陳長生覺得很能代表自己現在的心情：“為利所困，為權所驚，終究隻能是凡人”
被王科擾了看書的好心情，陳長生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隨手去書店翻了一會，還被店員以不看書不要亂翻為理由攆出了書店。
陳長生也隻能感歎這真是一個看臉又看錢的世界。
雖然清貧如故，從小山村到靈隱寺，他從來都不知道有錢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