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舒心太年輕太懵懂也太害怕,根本不知道做人情|婦還可以對雇主提要求。
當時她隻認為伊栩尚替她還了那30萬,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她怎麼還有資格對他提出要到巴黎學服裝設計的要求?
培訓結束後,叫蘇雲先走,舒心留在色彩室。
等大家都走得七七八八時,她走到白柳前麵,“不知道舒心什麼時候得罪過柳姐,如果真的有,舒心現在向柳姐賠罪。希望柳姐原諒舒心之前的不懂事。”
她留在衣情主要是為了向anna學習,她是意大利頂尖設計師,tr集團首席設計師下麵就是anna,現在之所以在衣情,還是tr集團為了考慮總體設計師水平,而專門將anna從法國調到中國,對衣情的設計師進行為期兩年的培訓。
如果不是anna,有薇薇安那樣自大的上司,她早就離開了。
現在距離合約還有兩個月左右,她不想和伊栩尚身邊別的女人發生任何矛盾,尤其是一個愛打小報告的女人,這會增加伊栩尚找她的頻率,而她隻想安安靜靜過完這兩個月。
“聽說你住在香雪園?”白柳微微眯眼,有些危險。
舒心窒了窒,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住哪裏不過是晚上休息的地方,這點不重要。舒心這趟找柳姐,是希望將我們的誤會解開。”
“你是怎麼認識向南的!”白柳再次咄咄逼人,舒心斂下睫毛,“柳姐,這是舒心的私事。舒心覺得沒必要向柳姐彙報。”
“你是伊栩尚的女人?是不是那天我去員工餐廳吃飯時,你趁機勾引他的!”白柳氣勢變得壓人,舒心有些可笑,這樣的責問,像不像原配問小三?
如果真的要問,角色應該對調吧。
“我不是他的女人。”她答。
在舒心心目中,能稱得上是某男人的女人這一標簽的,不是兩個人上過床就可以。
我的女人,這是男人對深愛女人的一種對外霸道宣告,讓大家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她的狂野。
如果任何一個上過床的人都可以貼上這個標簽,那就真的太滑稽了!
試問,那些發生過關係的戀人,敢不敢在分手後再這麼霸道的對外人宣稱,那個和他發生過關係的前女友,是他的女人?這樣說的結局,那一定會被人痛扁!
所以,舒心對自己的定位一直很明確。
情|婦永遠是情|婦,沒有感情的做|愛,妄圖借此成為男人的女人。
這隻是男人欺騙女人的手段。
女人自欺欺人的話罷了!
“哼!最好就沒關係,如果讓我查到你瞞著我和伊總有任何聯係,別怪我不放過你!”白柳冷冷看著舒心,又挑起她下巴,“不過憑你這蠟黃蠟黃的樣,我相信伊總也不會看上你!”
高跟鞋一蹬,白柳轉身高傲往外麵走去。
摸了摸被她挑起的下巴,舒心蹙了蹙眉。
這趟談話沒達到她想要的成效,反而被人威脅一頓,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