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曉倩盈盈笑道:“錦春一向牙尖嘴利,冒犯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蘇錦春瞥了柳曉倩一眼,哼了一聲,又道:“堂堂一個王爺,出門在外,身邊竟然連個能保護自己的人都沒有。”一轉頭望見沈蘭澤,輕笑道:“帶出來的人,也都是繡花枕頭一包草,中看不中用的貨。”
顧雲恒聽聞此言,有些尷尬,咳了兩聲,方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多謝二位姑娘,改日一定登門拜訪。”
蘇錦春嗯了一聲,眼珠轉了轉,又道:“我看你身邊缺個得力的護衛,不如我從鏢局選一個武藝高強之人,讓他來保護你,你覺得怎麼樣?”
顧雲恒本欲拒絕,隻見沈蘭澤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以目示意他同意此事。顧雲恒一時摸不清沈蘭澤的意圖,便點頭同意了。
等到馬車走遠,蘇錦春突然想起溪邊還放著半簍魚,見柳曉倩盯著馬車的方向看,便拍了拍柳曉倩的肩膀,笑道:“人都走遠了,你還看什麼呢,你要是想他們,明天去他們府上找他們,不就行了,幹嗎眼巴巴的盯著人家的車轍子看。”
柳曉倩輕捶了蘇錦春一拳,嗔道:“你說什麼呢,我一個姑娘家,哪有上趕著去找男人的道理。再說了,我不過是出了一回神,哪有盯著人家的車轍子看。”
蘇錦春生性活潑開朗,聽了這話,也不在意,隨口道:“不說這個了,走,我們去溪邊拿上魚簍回家。我還有事要跟爹說呢。”
安王府。
顧雲恒與沈蘭澤相對而坐,各自喝了杯茶。沈蘭澤神色肅然的問道:“雲恒,今天這事,你怎麼看?我冷眼瞧著,那幾個黑衣人身手不凡,而且不像尋常盜賊,似是專為殺你而來,你平日裏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顧雲恒瞥了沈蘭澤一眼,卻是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微笑道:“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連你都能看出來的事,我還能看不出來?不過也是奇了,我與黑衣人打鬥的時候,你不是縮在車廂裏,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嗎,怎麼現在倒是振振有詞?”
沈蘭澤直視著顧雲恒,大聲道:“那個黃毛丫頭嘲笑我也就算了,我不跟女子一般見識,現在連你也嘲笑我,我又沒學過武功,一點拳腳功夫都不會,貿然出去,萬一被刺客傷著怎麼辦,你負責啊?”
顧雲恒看著沈蘭澤氣鼓鼓的樣子,竟是展顏笑道:“好了,是我錯了,我不該嘲笑你,我向你賠禮道歉,這總行了吧。對了,那丫頭說要給我送個鏢師,你非要讓我答應下來,什麼意思?”
沈蘭澤眼珠轉了一轉,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那丫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身邊有個近身護衛,這樣碰到危險時,也能保護你的安全。”
顧雲恒似是有些不信,挑眉問道:“就這些,難道你就沒有別的心思了?”
沈蘭澤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臉無辜的表情。
顧雲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道:蘭澤,你那點小心思,不說,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