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個下人，談得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司老太太輕斥出聲，“坐下！”
沈仙兒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悄悄對雲暖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優雅地坐回椅子上。
“早上做了什麼？”司老太太看向雲暖，目光嚴厲。
“做了小籠包和鮮奶。”
雲暖將盛著小籠包的竹製蒸籠放在司老太太和沈仙兒麵前，又將兩杯牛奶放好。
小籠包還冒著騰騰熱氣，雞蛋大小的小籠包墊在幹荷葉上麵，讓人聯想到荷葉上晶瑩的露珠，圓潤可愛。再看向鮮奶……那一朵仿佛從奶白牛奶中生長而出的豔麗牡丹也別有韻味，看得司老太太眼中的挑剔少了一些。
對於這個嚴厲的老太太，雲暖心裏有一些發怵。
好在，司老太太並沒有繼續說什麼不好聽的話，這讓雲暖提著的心髒沒有那麼懸乎了，不過她知道吃完飯之後才是真的考驗。
食不言，寢不語。
慢條斯理的，司老太太用完了早點，從頭到尾都是優雅而大方的。
對於雲暖做的早點，司老太太沒有表現出不喜也沒有說喜歡，但從吃的多少來看，她應該還是滿意的。
用檸檬水漱了口，司老太太起身淡淡看向雲暖，“跟我過來。“
雲暖求助地看向福伯。
福伯點點頭，用眼神安撫雲暖，給她加油打氣。
雲暖，“……”
小心地跟在司老太太的身後，雲暖見沈仙兒扶著老太太在客廳沙發上坐下，想了想站在沙發一側的空地上，垂著腦袋安靜等著問話。
“你今年多大。”司老太太開口問。
“我……不知道。”
“不知道？”司老太太皺眉，“你這是不滿我問你問題，還是覺得我沒資格過問？”
“不是的，奶奶。”沈仙兒親昵地挽住司老太太的手，體貼地解釋道，“雲暖被祈墨哥哥救下的時候就失憶了，你想問什麼她也不知道呀。”
“失憶了？”
“是呀，可能受了點刺激，所以才會出現短暫的失憶。哎呀，總之奶奶你就不要問了嘛，女孩子遇到那種事情本就吃虧，你這不是讓雲暖再難受一次麼？”
“遇到了什麼事情，還能吃什麼虧？！”
司老太太麵色一沉，聲音陡然拔高，不僅嚇得沈仙兒一跳，雲暖的心髒也仿佛驟停，緊張地看向滿臉怒意的司老太太。
沈仙兒支支吾吾的，“我，我……”
“你說！”司老太太看向雲暖的眼中滿是嫌棄之色，厲聲喝問，“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是什麼來曆，有沒有被男人糟蹋過，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留在司家，現在和小二是什麼關係……通通都給我說清楚！”
不幹淨的女人，絕對不能留在司家，留在她最疼愛的寶貝孫子身邊！
被這麼厲聲質問，毫無防備的雲暖難堪極了。
她白皙的俏臉一瞬間血色全無，下意識的咬緊了唇瓣，雙手緊張地在身前絞在一起，纖細白皙的手指被勒得發青，幾乎快要被折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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